軀,能不能承受頭上大大的元寶髮髻。
因著這份病態的瘦弱,所以也破壞了原本天生的那份美。
“你是?”唐菲略微遲疑,摸不準眼前女子的身份,又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馬上抽身離開。
“臣妾采衣李韻詩參見貴人娘娘。”
那女子卻是落落大方,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宮禮。
動作儀態優雅優美,禮儀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兒的毛病。
再聽其說話的聲音、氣度,也是不凡。
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如此有氣質的女子,怎麼會窮困潦倒到這種程度,生活在這種破敗的地方。
“你是采衣?”唐菲驚道
“這采衣雖說是宮中嬪妃等級的最底層,但是好歹也是個主子,怎麼會獨自居住在此地?采衣這樣的品級,不是該住在儲秀宮嗎?”
這回不等那李采衣說話,被櫻桃扶著的,站在一邊兒穿著藏青色棉衣的小宮女採青就搶著答道:
“回貴人娘娘的話,我們主子進宮時雖得皇上召見,但是不久便身染疾病,這才被遷到了這個小院居住。”
聽了採青的話,唐菲尚且沒有做出反應,一邊的櫻桃、康大海,卻是極有默契的,馬上一左一右就將唐菲護在了中間。
唐菲有些無奈,又不是傳染病或者什麼疫病,這兩個人也未免太小題大做。
可是心中又暗暗覺得一陣溫暖。
“回貴人娘娘的話,臣妾早是已無礙了。”
那李采衣見櫻桃兩人像防著賊一樣防著自己,卻也不氣,臉上表情都沒變,只是行了個禮,淡淡道。
櫻桃看著這李采衣單薄的嚇人的身子,不由懷疑,真的好了嗎?好了的話怎麼還這麼瘦?
不是什麼頑疾吧,也不知會不會傳染。
一邊的小宮女採青也是個護主的性子,見眾人都眼神異常的看著自己家主子,一時也顧不上什麼尊卑禮儀,慌忙道:“太醫說了,我們家主子這是心病,並不是什麼能傳染的大病!”
“心病?”唐菲看看這眼前破落成這個樣子的小院,又看看這氣度淡然出塵的采女韻詩,怎麼看都像是有很多故事的樣子。
不過唐菲素來不是好奇的性子,也不想知道別人的故事。
知道的越多,麻煩越多。
在宮中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兒比較好,好奇心太強容易出事兒。
所以唐菲只是“哦”了一聲,也不多問。
正常來講,你不是會對我的身世產生好奇,然後詢問我、幫助我、解救我的嗎?
這個貴人為什麼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
饒是一貫淡定的李韻詩李采衣都有些張目結舌。
被唐菲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
“櫻桃,康大海,我們走吧。”
唐菲覺得事有非常,不願意在此處多呆,實在怕惹禍上身。
櫻桃、康大海見主子發話,便也連忙跟著主子去了。
只留下身後兩個不知道做什麼表情的主僕,面面相覷。
“主子,那我晚上還要來給她們送銀絲木炭和禦寒之物嗎?”
康大海見唐菲似乎並不太喜歡這主僕兩人,不由出聲問道。
“送是自然要送的,眼看著這冬日越發的冷了,沒有一些禦寒之物,難道要看著她們凍死嗎?”
唐菲長嘆一口氣,要自己見死不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若是要自己為了救別人,就塔上自己,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眼看著唐菲主僕三人越走越遠,眼瞅著就要沒影兒了。
那個方才還保持一派淡然出塵之氣的采衣韻詩,終於也沉不住氣了。
不由出聲叫到:“貴人娘娘,還請留步!”
其實這李采衣心中也是無比的鬱悶。
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說,這貴人娘娘見了自己這樣不尋常的樣子,肯定會好奇啊,好奇便會發問。
而她若是開口問了,自己便可以半推半就的講出自己的故事。
然後這貴人娘娘就會被自己所講的故事而感動。
然後決定幫助自己。
自己一邊感激,一邊半推半就的受了。
這才是劇本的正常套路,好嗎?
為什麼眼前的這個貴人娘娘一點也不按照套路出牌?她就沒有點兒好奇心嗎?
如今李采衣卻是再也無法維持自己那種淡然若定,飄然出塵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