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這裡?
秦慕風則是轉過身子,亦看著皇甫律,將兩人的相對無語盡收眼底,於是他道:“律,你是跟著我來的?”有著驚訝,也有著坦然。
皇甫律並不回答他,而是朝素衣女子走近一步,低啞:“玉清,我終於找到你了。”
玉清冷笑:“找到我了又能怎樣?從我被寫那封休書起,你我就再也沒有關係。”她冷冷看男人一眼,而後對秦慕風道:“秦大哥,我們去屋裡飲酒,我做的青梅酒好了,今日盼著你暢飲呢。”遂不再看皇甫律一眼,進了屋去,秦慕風則是無奈看一眼藏青袍男人,跟著進屋。
他進屋的時候,看到玉清斟酒的手正在顫抖。
“你在激動。”他坐下,十分肯定地道。
玉清放下酒壺,淺笑:“秦大哥嚐嚐看,這是我最拿手的青梅酒,爹爹和師兄很喜歡喝。”然後舉起酒杯,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再將杯斟滿。
秦慕風舉杯淺嘗一口,讚道:“味道真不錯,玉清果真是巧手。”卻看到對面的女子並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再次將杯裡的酒一口飲盡,他不得不將她手中的酒壺壓了,勸她:“何苦呢?你現在懷了孩子,不能喝這麼急。”
他淡淡看一眼窗外,再道:“不想原諒他嗎?他似乎看清自己的心了。”
玉清放下酒杯,臉上的笑容隱去:“任何人都比不了素月在他心中的位置,我要明白自己的本分。”
秦慕風亦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隱有憂傷的女子,無奈道:“以前的律和素月確實很恩愛,不過那是兩年前的事了。你要知道,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況且,我覺得律以前對素月只是一種依戀。或許是生在皇室的原因,律從小就嚐盡人與人間的勾心鬥角,而且跟他母后不是很親近,他貪戀素月臉上的笑容。”
玉清望著窗外,靜靜聽著。
“我想律他一直是將素月當成一個弱者在保護著的,素月怕黑,他就從不會帶她去黑的地方,也從不帶她騎馬外出;在我的印象中,他們很少出去,素月是個矜持的女子,從來都是笑臉,細聲細語,似乎從沒怒過……現在的素月變了,變得連笑容都沒有了。”自是有著嘆息。
玉清收回窗外的目光,打斷他:“秦大哥,你今日為何要為他說話?”
秦慕風端起酒杯,飲了一杯青梅酒,笑了:“因為他是個討厭的傢伙,愛上他的女人都要受傷,我剛剛把他揍了一頓,你相信嗎?”
玉清捍緊手中的帕,不語。
秦慕風兀自笑道:“那粒解藥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跟紅衣聖聖主換來的,他怕你不肯要,遂讓我交給你。估計是不放心,所以悄悄尾隨我而來,呵呵。這倒是那傢伙第一次做這種事。”這樣說笑著,他再飲一杯青梅酒,“這青梅酒果真是越喝越香呢,可惜某人喝不到。”似是說給某人聽。
玉清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得門口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男人走進來,目光一直纏繞著玉清,緊緊不肯放開。玉清卻陡然側過首,不再看他。
“律,玉清,你們有話好好聊,我先出去。”秦慕風知趣的站起身,輕笑一聲,靜靜退出門外。
“秦大哥。”玉清欲喊住他,卻見他執意退了出去,遂轉過身子,看向窗外。
“那封休書已讓我毀了,所以是不作數的。”身後的男人走近她幾步,沉穩開口了。
玉清望著窗外的美人蕉,黛眉深蹙:“其實你我都明白,有沒有那封休書都不重要。我蘇玉清不想夾在你跟孟素月之間,既然你選擇了她,就好好對她。我……也會過得很好。”說完這些,她陡然轉過身子,但見雙眼朦朧,玉清朝門口一指:“請你走,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現在過的很好。”
“玉清。”男人心口一痛,卻是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抱住掙扎的她:“玉清,不要這樣對我。”身子明顯有著顫抖,“玉清……”
玉清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困住,螓首就那麼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讓那熟悉的急促心跳聲聲傳進她的耳。她掙扎著,男人卻將她越抱越緊,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痛苦的沙啞:“玉清,不要再離開我,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離開我好嗎?”那摟著她細腰的手越縮越緊,直到讓兩人貼合的身子之間沒了一絲縫隙。
她不再掙扎,終是在他的懷裡靜下來,卻是無聲無息。
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說想她,還會是曇花一現嗎?就像那個雨夜,他終是把承諾給了另一個女子。一股鹹澀染進嘴裡,她在他懷裡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