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承諾,一份責任?
他身上的妖怪元神雖然並不常出現,平常他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他胸前那五行封印卻是清晰無比,時刻提醒著他的處境。木先生他們在上次封印破裂重新給他補善了後也曾經告誡過他,要他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能力,以防妖王元神趁機破印而出,他們還告訴阿誠假如下次五行封印再破裂,那就算是他們五人也難以控制難以抑制那妖王元神對阿誠的奪舍。
這件事情不像有些邏輯問題那麼簡單,也不像一加一就等於二,阿誠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突然失去了知覺,變成一個大妖怪。而且換做以往,阿誠曾經以為自己並不懼怕困難或者說一直有著面對困難的足夠自信,但這一次還是不一樣。
多少次,阿誠曾經跟木先生他們以及老流他們打探過自己身上的妖怪的來歷,但老流不說,甚至連木先生他們也不知什麼原因就是不肯說,不過阿誠就算再傻,也隱隱約約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多少次,阿誠在夢中被自己可怕的猜測而驚醒!這個猜測實在太過震撼,就像是那哈雷彗星,雖然地球上的人們並不能全知它的執行軌道,但都知道它幾乎每過個七十幾年就會飛臨過地球,只是也就此而已,他與大多數人類的交集就限於一面之緣,就像是一個傳說一樣。然而某一天,這顆彗星突然改變了執行軌道,徑直撞上了地球,那隻怕是絕大多數人不敢承認和麵對的,不敢相信傳說中的掃把星為什麼會偏偏撞上地球。
而阿誠就是如此,雖然他隱隱猜出了妖王的來歷,但不管這猜測有多少依據,是否真實可信,阿誠還是覺得有些難以面對,如果那猜測是真的話,正如木先生他們所說,阿誠只怕會喪失所有的信心,喪失抗爭的勇氣。所以幾次過後,阿誠索性選擇了迴避,也不再像往常一樣那麼逼著老流交代事實真相。
但是不管怎麼迴避,事實始終是存在的,妖王也像是一根刺一直都卡著阿誠的喉嚨,有時甚至讓阿誠覺得難以呼吸。雖然阿誠並沒有完全喪失活下去的勇氣,但多多少少會對他的處事等方面產生一些影響。而在感情的問題上,如今的阿誠也寧願當一個自由人,縱使哪天突然離開,也是無牽無掛。
當某些話說出口,責任便隨之而來,而阿誠卻自認如今的自己沒有承擔這份責任的能力,因此選擇了固執的逃避。
就算如老流所說,當喜歡上一個人了,是無法阻擋也沒得選擇,但阿誠還是願意把這份感情暫時中止在這裡,以免帶來更多的傷害。就算某天能夠倖存,回過頭,發現已經失去,那也是他的緣分未夠,命運使然。
曾經不相信命運,但那個妖怪的強大卻讓一直自信與固執的阿誠也不得不微微低頭。
不過若換做很多人,在猜知這個真相時,只怕不是淚流滿面失魂落魄就是歇斯底里恣意妄為,但阿誠還是始終抱著一絲希望,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刻意地想理智著,清醒著處理每一件事情,以免到時候走上了什麼絕路,再難回頭,也留下愧疚終身的遺憾。
不過阿誠的話在申秀苑耳裡聽來卻有一些高傲拒絕的味道,她有些懷疑貴如神明之流的阿誠是看不上凡世的朝香她們,再想及自己,不由有些黯然,不過她很快就把這份情緒也掩飾了過去,她笑了笑,裝做不在意道:“我怎麼一直覺得阿忠先生這個人很是虛幻的樣子,似乎只是阿誠先生你的影子一樣呢?”
“呃?申小姐還是看出來了嗎?看來還是瞞不過去了啊!”阿誠見申秀苑終於懷疑,也不想再瞞下去,便承認了下來。
“呵呵,原來果真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那天晚上你把‘阿忠先生’變回條棍子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呢。不知道假如亞香丫頭知道了真相的話,會怎樣呢?是氣急敗壞還是羞憤難當?”申秀苑說道,卻笑得有些苦澀。
“這個還是不要跟她說了吧,或許時間長了她就會淡忘了。”阿誠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有趣了。不過我倒不覺得亞香能這麼快忘掉她的‘阿忠先生’,說不定到時候她會穿洋過海跑來找你也不一定。”
阿誠:“……”
“不過阿誠先生也不要太擔心了,假如下次亞香真跑過來了,那我會通知你的哦。那丫頭作怪起來,可真不得了,我怕我的公司會被她拆了也不一定。”
阿誠忙點頭:“那好那好,那就先謝謝你了,你這麼說來我也有些頭疼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阿誠先生客氣了,我是怕你為了避見亞香,到時候突然不知所蹤,讓我找也找不著,失去這麼好一個保鏢,那我的損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