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縱身向外躍了幾步,消失在一片霧茫茫中。
只留下小月抓狂地抱了血人一樣的朗夜,“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這一劍,你這個笨蛋!我是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我知道……你……不……不會死,”朗夜眼睛微一眯起,笑得暖人心,除了嘴上的血,他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因為你……是……妖……精……”
小月噙著淚,卻似頗為不滿,“你才是妖精!”
見了小月含淚如嗔,聽了小月的嗔語,朗夜整個人都變得舒暢了,似乎心裡積壓的那些不快和憤懣都不算什麼了,那些痛也不算什麼了,那些從身體流逝的血也不算什麼了,“你……你……就是……”
“是,你知道我是妖精,妖精是不會死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擋過來!你這個笨蛋!你挑斷自己的手筋就是笨蛋!白痴!你是白痴知不知道?”小月嚎啕大哭,她一聲不響地就跟君墨走了,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要如何跟他解釋,要如何說清楚她和君墨之間的種種。可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她,欠他的,已經沒法還了……
“可我……可我……還是無法……眼睜睜見你……見你……咳咳……”朗夜一陣猛烈的咳嗽,更多鮮紅的血大口大口地湧出來,小月頓時慌了。
當時她只看到殤的劍砍過來,第一反應便是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就是朗夜那張放大的臉,慢慢地垂下去。她根本看不到朗夜的傷,她只知道他越來越虛弱,眼神越來越迷茫,似乎漸漸要失去意識。
那把劍跌落在她腳邊,劍柄還握在他手裡,可他還不住的呢喃,“放心,有我在……”
她滿手都是粘稠的液體,麻木地就著朗夜的血手在自己的手腕上跟著劃了一道長口子,隨著劍尖最先鼓出的是一大顆血珠映在如雪的肌膚上,那道口子她咬牙劃得更深,再抬高手臂,血成細河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