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外表,都擁有一樣的堅定內心:絕不讓能擾亂我們心志的的事情發生。
但是,總有那麼些事,那麼些人,是自己無法掌控的。
他就是一個。
那天和紫家的小姐一起說話,小月帶了個人來。那人穿月白長衫,手持描金玉骨扇,淺笑盈盈,走近我們。
看他那副浪蕩公子的模樣,雖然確實是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可我就懶得理他。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和我們影衛的個性相去甚遠。
他笑眯眯地和每個人打著招呼,儀態優雅,溫和有禮,卻總是帶著絲調笑。
我以為他對那些小姐很感興趣,可沒想到,最後卻是我,被他輕薄了
輕如羽毛的一個吻,對我來說卻是驚天巨雷。
他,一個男子,居然主動,親吻我?
我鎮定地和幾位小姐一一施禮後直接走人。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鎮定”不過是“故作”而已。
當時,他撲到我的懷裡,我隱隱聞到暗香。
當時,他吻上我的唇,我內心一陣戰慄,腿腳一陣痠軟。
說不清,道不明。
我對自己說,沒什麼,只是一個吻而已,當做是被其他動物碰了下唇好了。
我只是介意,那麼一個閱遍群花的人,就那麼輕易地奪走了我的——初吻。
回到影宮,我接連幾天忙於任務,想把那個吻從腦海裡徹底剔除掉。可不知為何,越是刻意想要忘掉,那個吻,那個人,在我的腦海中越是清晰可辨,越是生動形象。
我很生氣,在屋子裡亂砸東西。就在桌子上的鎮紙被我扔到門外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驚呼。
一抹紅衫閃過,原來是尤物,手中還拿著那個鎮紙。
他很奇怪,一向懶散鎮定的我怎麼會如此失態。
我語塞,含糊地說著有個影衛心裡總記恨著個男人,腦子裡光想著那人,都無法完成頭首交代的任務,頭首已經怪罪於我了。
尤物眨眨好看的狐狸眼,奇道,什麼記恨啊,這不是愛上了嗎。
我大怒,這怎麼可能,男的和男的怎麼可能相愛?
尤物擺手,男的和男的,為什麼就不能相愛?那小倌館裡的客人,可不就是些男人?
於是,尤物第二天收到了頭首要他去最有名的煙塵之地萬花樓裡的子悅樓出行任務的訊息。
那子悅樓,是個小倌館。
偷偷坐在子悅樓的房頂,低頭看著一對對的男人進進出出,我的心左右搖擺不定。
一個聲音說,看吧,男人和男人是可以相戀的,你又何必拘泥於這些世俗禮節呢,你是在乎這些的人嗎。
另外一個聲音說,和男人相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不只影衛做不成,連找個清靜安身之地的可能性都沒了。
我很想聽後者的話,可是,當我想到和他今後再無糾葛時,心中那扯得一絲絲的痛,說不得,說不得。
再見到他,最後的一點掙扎也消失了。是的,我想見他,可以每天看到他笑,可以每天看到他生氣勃勃的樣子,我就知足了。就算他是男子,又如何?
可我的心意,在那一天,那一瞬轟然倒塌。
我見到他穿著女裝,以為他是為了我故意如此。心中甜蜜,卻也為他心酸。我告訴他就算他是男子又如何,我不介意,我要和他在一起。
可她,居然是女子。
是女子,為何不肯告訴我?怕我過多糾纏嗎?還是覺得我能為她黯然神傷讓她覺得開心?
是了,我獨自一人彷徨失措,人家卻在那裡定定地看笑話。
只有我,是個傻瓜。
我再次故作鎮定,離去。
但是心卻被撕裂,一絲絲痛,一寸寸疼,滴著血,混著淚,全部吞到肚子裡。只有自己知。
努力想安慰自己,她是個女子,更好辦了,不是嗎。
可是,一想到她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就無法鎮定自若。
難道那個吻,輕如羽毛的吻,對她來說,真的是如羽毛般輕飄無物嗎。
後來的見面總是不可避免,我故作淡定,和她也努力保持距離。只有天知道,我有多麼想走上前去,將她擁在懷中。
可她不知道。
我日日心痛彷徨,找不到解脫之所,卻總要努力掩飾自己,讓自己看上去還是那個慵懶散漫,雲淡風輕之人。
直到第二個吻的出現
剛才她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