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效果,連他們恐怕也要受牽連了。
果然,杜如松在聽到張素的質問後立刻氣弱了不少,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鼓起勇氣說道:“只要你肯跟我回去,竇順娟我一定打發的遠遠的。杜媛我已經送到她老家去了,以後跟我也再沒有任何關係,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給竇順娟的房子和車我都收走了,現在也不給她錢了,這樣還不夠嗎?那麼只要你回去,想怎麼處置他們,我絕對不說二話!”
被他的薄涼嚇得有些心驚,張素越發不明白自己從前到底看上了他哪裡,連跟隨他那麼久不要名分為他生兒育女的竇順娟他也能這樣輕描淡寫地拋棄,那麼自己的呢?如果沒有偌大的張家在背後一力支撐,自己是否也是他心中那個可以隨時“任人處置”的角色?
這一刻的張素終於將以往所有的舊情全部拋開。這樣的男人假如自己還去留戀,那就是作死的節奏!
她倏地站起身來,朝著廚房喊:“王媽媽,去外面幫我通知一下警衛,進來請杜先生離開。”
她說完這話,不顧杜行止看向自己愕然又震驚的眼神,冷笑著低頭盯著他的眼睛:“我是張家的女兒,哪怕以前犯過錯,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不會在跌倒過的陷阱邊再被暗算一次。”
她釋然地笑了,終於能夠放下仇恨將這個男人視作徹頭徹尾的陌生人,為了這樣的一個薄情漢讓自己痛苦幾十年青春的付出本就是不值得的,她該慶幸自己脫身的早才對。
然而還不等去請警衛,開門的王媽媽便驚叫一聲,隨後立刻低頭小聲喊道:“老先生,您回來了。”
屋內所有人都被這句話吸引了主意,包括跪在地上的杜如松在內,視線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張德軒嗯了一聲,拄著幾乎是裝飾品的龍頭拐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越過噤若寒蟬的王媽媽,鋒利的視線掃過屋內的眾人,一陣低氣壓下,忽然重重地跺了下柺棍:“胡鬧!!”
他聲音渾厚,炸在耳朵裡就像雷鳴一樣響亮,連杜行止都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做了一輩子領導的人,氣勢果真和普通人不一樣。
張德軒瞪著張素,在張素以為他會責罵自己的時候,張口斥道:“我張家的孩子除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也不會受了委屈往肚子裡吞!為什麼不告訴爸爸他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爸爸年紀大了就受不了這些打擊嗎?如果早告訴了爸爸,這個混蛋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再到北京騷擾你,一個人扛著,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嗎?”
“還有你們!”視線越過張素落在張臻和張巧臉上,他心中有一股膨脹的憤怒,源自於對毫不顧念親情的兒女的失望,“你們打的是什麼心思,路人皆知!為了蠅頭小利叫個外人看我們張家的笑話!出息大了!把你們大姐往火坑裡推!?”
張德軒在家中慣來是嚴父形象,從小到大的積累使得他在兒女心中的權威是根深蒂固的。此言一出,就連偽裝功夫一流的張臻都白了臉色,張巧更是嚇得雙腿發起抖來,兩個人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老爺子不傻,誰都知道他不傻。他能在外頭斗的跟烏眼雞似的政客當中佔得一錐之地,智慧只會比家中的兒女更加深厚。很多東西他只是裝作不明白和不在意而已,又怎麼會是真的一無所知呢?以往他裝傻把誰都騙過去了,可現在張臻和張巧才意識到,自己以往自以為隱秘的鬥法興許都落在了老爺子的眼中。
這無疑是記晴天霹靂,加上今天她們勸說張素和杜如松復婚的舉動,在老爺子心中她們會留下多麼烏黑的一筆簡直是不言而喻的!
張臻狠狠地咬著牙,太急了!這些天她還想託家裡為她丈夫解決一些至關重要的問題,這件事情一出,恐怕賭氣的老爺子連聽都不會聽她的請求了!這都怪杜如松,如果不是他信口胡說把大家都騙過去了,他們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去勸張素?!
張巧指尖都發起顫來,被父親的一頓怒吼差點嚇哭,眼前都在一陣一陣的發黑。她後悔死了自己為什麼要攙和這種事情,還偏偏被老爺子撞了個正著,真的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嗎?
張素感動地紅了眼眶,萬萬沒想到最在乎顏面的父親竟然會如此為自己著想。記起從前的自己為了和杜如松結婚對他百般對抗最後甚至一走了之的舉動,她不由鼻內一酸,險些流下眼淚來。
張德軒望著自己少見的露出弱勢的大女兒,心中感嘆了一聲命運弄人,隨後語氣變得更硬。他盯著杜如松的目光簡直要在他的身上燒出一對窟窿!杜如松原本的單膝下跪已經被強大的威嚴壓迫地雙膝跪下了,整個人狼狽地縮成一團,恨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