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還不成規模。
這使得章澤的穿著打扮可以說在淮興市內都躍於佼佼,最鮮明的一點就是,這個活廣告每每換上一套新款男裝,當季這套新款就一定賣的比其他款式更好,在章澤常出沒的一中這種地界,不缺錢的人可絕不少。
哪怕是看慣了他毫無遮攔的姿容,杜行止偶爾也還是會被他驟然轉變卻亮眼無比的新造型晃地眼花,如今性格越來越外向張揚的章澤殺傷力可比從前靦腆時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原來就長得好看,氣質也出挑,現在個子高了,整個人褪去少年時期的青澀和畏縮,像一朵常開不敗的白曇花,美麗可叫人過目難忘回味悠長。有的時候杜行止都覺得神奇,章母雖然長得漂亮,可也沒有到章澤這個程度,章爸爸更是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可偏偏創造出來的章澤,卻活像抱錯了的那個孩子。
也難怪陸路對他念念不忘,碰了無數的硬釘子還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朝上湊,這樣的人,天生就能得到旁人更多的容忍,長一副好皮相是上天的恩賜,只是一旦把握不好自己的能耐,皮相就從助力轉變為催命符了。
這方面杜行止倒是不擔憂,章澤遲鈍地讓人驚心動魄,一般這樣的人心眼都不多,心眼不多,就不容易摔跟頭。
章澤圍裙一撂,隨意的動作瀟灑偏偏瀟灑地不得了,吸引了周圍大批人的目光。他渾然不覺,高聲朝他媽喊:“媽!我出去玩了啊!”高嶺之花的清冷氣質立馬被一句話打破煙消雲散。
正在沉思的杜行止以及從頭到尾都在注意他動靜的陸路都是眉頭一跳,章澤可不常出門,肯定又是和那群心懷不軌的朋友混在一起了。
章澤確實是去和朋友玩,可他倒丁點不認為這群朋友有對他心懷不軌。
留下杜行止與陸路大眼瞪小眼。陸路沉吟一會,嚼著包子問他:“你把公司轉給我舅,以後打算幹啥?”
杜行止摸著茶盞,盯著店內絡繹不絕的客流,章澤走後很多來點了單的小姑娘顯而易見的一臉失落。他心中一沉,憋著股說不出的怒氣:“去北京以後繼續,那裡平臺比淮興大。”
“還做出口?”
杜行止沉吟片刻,不想瞞他:“說實話,不是。”
“那你幹嘛去?”
“挖煤。”
陸路兩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登時見了鬼似的跳起來:“沒發燒吧?煤老闆發財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兒了!報道上都說月滿則虧,積存都快賣不出去了,你去接手?!”
“我已經託人在唐山找到一箇中礦,這兩年形勢不好,很多人都打算抽手,價格低。”杜行止泰然自若,夾起章澤贈送給陸路的那個煎包三兩口吃了下去,“雖然是中礦,出產也不少,這幾年賣也能賣,只是比以前賺的少太多。虧不了本。而且礦道洗煤廠裝置人工什麼的都現成,他們只想最後撈一把,價格開的不高。”
“怎麼樣?”杜行止放下筷子,直視他,“投嗎?”
陸路張口結舌地與他對視著,半晌後慌亂地收回視線:“我勸你別去。”
杜行止知道他的答案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他能理解,陸路在他心裡一直是最義氣的哥們,但畢竟涉及到了利益,多好的哥們也很難全無保留地相信對方。一開始他也是沒想到開礦去的,畢竟這些年破產的礦也不少,著急出手的煤老闆們更是屢屢聽聞光鮮不復,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也或許應該說,他相信自己的預測。
從淮興市乃至全國各地都在初露端倪的大改造腳步下,很明顯能看出未來的國家將會進入高速發展的巔峰,這情形難道和十年以前不相似嗎?正因為高速的發展,能源煤炭的價格才會在多年前被炒至天價,如今市場雖然慢慢恢復了平穩,但總有一天,這樣平靜的局面會被打破。
想到這裡,杜行止垂下眼嘆了口氣。
去北京也有另一個打算,畢竟母親的孃家在那裡,外公外婆舅舅姨媽們如今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羽翼未豐,在沒有成功之前免不了要走動關係,與其去打通一處完全陌生的渠道,不如藉助血緣,在最短的時間內落實下他想完成的事宜。這和他曾經想象的人生大不相同,可事到如今,安逸創業已經不適合他們的處境了。
通知書來的在預料之外也在意料當中。
京大名頭響亮,也是大多數高考生們的心之所向,哪怕早知道杜行止的成績出不了差錯,但真的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杜母張素還是高興地在原地蹦跳了一大圈。
“當初我要是沒出國,咱倆現在就是校友了!”如今在章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