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屁股又被捏了好幾把,他這次學聰明瞭,被摸的時候閃電般抓住對方的手,抱著興師問罪的想法回過頭去,他卻發現自己抓住的是個健壯男人的手腕。
“……”這人怎麼回事?
那男人赤裸著上身,肌肉緊緻結實,胸肌好大兩塊,面板泛著蜜色的光澤。見章澤回頭看他,還朝章澤拋了個媚眼,貼近了一些:“弟弟,一個人?”
“……你在問我?”章澤實在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這人是個男的吧?不是自己犯癔症看錯了吧?
那人先是驚訝,仔細看了章澤幾眼後懊惱地嘬了個牙花子:“認錯人了,對不住。”他說完掙脫開章澤的手,力氣特別大,轉眼就不見人影了。章澤百思不得其解地鑽出酒吧,華茂松早已等在外面,看他出來後連忙靠近:“我說你怎麼一轉眼們就不見了?”
章澤想著剛才被摸屁股的事,覺得華茂松這種公子哥見識估計多些,剛想開口華茂松卻越過他朝後面打招呼:“陳哥,這!”
陳元從人群中擠過來,和華茂松對視了兩眼,哈哈大笑起來。
華茂松問:“點了多少啊?”
“兩千多。”
“那也不多啊!”
“哼,”陳元冷笑了一聲,“你看他平常裝逼,還以為他真那麼大方?我在食堂裡撞到他三回,次次想蹭我的飯卡…… 不說他了。”
講徐盛講地有點不得勁,陳元擺擺手:“出都出來了,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去。開學那麼久也沒機會聯絡感情,今天可得不醉不歸一場。”
他說著有些亢奮地拉著兩人四下檢視,發現一家叫“Crazy”的酒吧也是異常熱鬧,沒多想一頭鑽了進去。
裡面人聲鼎沸燈光昏暗,跟剛才那家“蒲團”也沒什麼兩樣。擠滿了人的舞池頂端漏下彩色的燈光,盯著看久了頭都發暈,封閉的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悶悶地敲在心上,帶動心跳也隨著節奏一起搏動。陳元樂地要命,原地蹦跳了兩下,下意識隨著音樂搖晃腦袋,晃了一會兒後他才想起後面帶著的兩個弟弟,急忙回頭看他倆在不在,一看之下就有些眩暈。
章澤兩輩子下來接觸這些場合都能數得上趟,單位裡有些時候聚會會選擇在酒吧,為了鼓動氣氛。但畢竟是事業單位,挑選場合也不會選在如此充滿暗示的夜場,章澤還是去清吧更多,那裡從沒有這樣振奮人心的音樂。
他雖然心態不年輕了,但到底是個熱血的男人,此時放的音樂正好對了他的胃口,他一面欣賞一面抬頭掃過整個舞廳,卻見所有人都像要將世俗煩惱丟擲六界似的忘情,不由得也憧憬起來,激動地臉上發紅。
他臉小五官好,因為帶著佛像,白天裡分毫畢現的,就顯得格外超然世外。可是在這種燈光昏暗的場合,白天裡那種隱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不知不覺就被消弭了。陳元見他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打下一層朦朧的氤氳,眼神無端迷離了起來,讓人想看清他的模樣和心事,一時望著他出神。
章澤激動勁過了,興高采烈地望向陳元:“這地方太有意思了!”
他一開口,動態再活潑一點,那種欲拒還迎的味道立馬被衝散開。陳元一愣,這才咳嗽一聲移開視線,心想章澤這模樣看起來也太妖孽了一點,實在對不起他奪得院內校草頭籌的那個“寶相莊嚴”的封號。
帶著章澤和華茂松去吧檯前落座,陳元剛要張羅點單,吧檯遠處一個調酒師就端著一杯橙黃色的冰鎮酒液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對章澤說:“先生,這是那位桌的客人請您喝的長島冰茶。”
三個人被這意外鬧地一愣,章澤有點不好意思,就聽說大款請女人喝酒的,今天他是吸引到款姐的青眼了?不過他不習慣天上掉餡餅,拒絕了酒之後扭頭朝調酒師指的位置看過去,打算對那位熱情的款姐點個頭,也算謝過她好意。
可他找地眼睛都花了,卻騰地意識到——這酒吧裡怎麼會沒有女人?
☆、第四十五章
這不對勁的一幕他很快拉著快要點單的陳元和華茂松說了。陳元倒還好;華茂松定睛一看臉色也刷的變白。
可不是嗎?酒吧裡熱鬧雖熱鬧,卻陽氣旺盛;不見半點陰柔;偌大的舞池裡擠得滿滿當當的都是男人。有些人打赤膊;大塊的肌肉紮實地橫在身上;有些人穿著白天的著裝,但無一例外都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很多男人臉上還化了妝;濃密的眼線和粉嫩的嘴唇;在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誘人的姿態。
陳元嘖了一聲:“這運氣……”
華茂松也愕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