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於同班的關係,上小課時章澤偶爾也能碰到比上學期安靜了很多的徐盛。兩人面對面時通常只是點點頭,徐盛沒有敵意的問好章澤不會拒絕,但拿人的手短,那個手機,他還是找了個時間還了回去。
管理學院內的課程比起同類的學院要緊湊的多,像傳聞那樣在戀愛和嬉鬧中度過四年生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章澤甚至連學院都沒能完整地逛過,到北京如此久,除了偶爾路過下身外,其餘的景點他更是一無所知。出名要趁早、賺錢也要趁早,這難得的舊時光用作打拼事業和學業對他來說有用的多。
章母和張素的公司逐漸上軌道後,也簽下一些定期合作的名模,章澤所要揹負的壓力小了很多,除了某些要求特殊和人員不充足的情形需要他到場外,他幾乎不太需要去P·D報道。
他也便有了更多的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工作。好比預備在北京開設的杜氏生煎,好比一併兼顧的學業。不知道是否錯覺,章澤發現周圍的同學對於知識的渴望基本不強烈,包括他所熟悉的兩個舍友在內,所有人更熱衷在稀少的休息時間參加一些交友活動,就連校內的社團,也是籃球茶藝之類的休閒社團更加受歡迎。
他自己則仍舊不放鬆自學外語,雖然將煎包店發揚光大並不需要多少專業知識,但學習會給章澤寧靜的趣味,這是任何其餘娛樂都無法做到的。
年後杜行止又開始了兩地奔波的生活,千禧年前的煤炭市場不容樂觀,章澤不止一次見到他面帶倦色,然而年後的煤炭市場好像忽然紅火了起來,為了這個,杜行止已經一連半個月滯留在河北沒時間回北京,學業也暫時擱置了下來。
而朝外大街的杜氏生煎生意也出乎意料的好。章澤沒什麼特別出挑的商業頭腦,但作為顧客而言,上輩子他吃遍各處,最遺憾就是物價的膨脹導致美食原料縮水。那時候食客們都私下口傳攻略,除了那些經久不衰的老字號外,尋找美食最理想的還是那些剛剛開業生意並不紅火的小店面。為了吸引客源一開始店內會竭盡全力打出名號,一旦生意變好,距離食物的變質也就不遠了。
因此他對煎包的用料要求十分嚴格,三個來了北京的員工也是做熟手的,對他的要求自然心知肚明,如此嚴格要求之下,商鋪開業不久便打出了名頭,甚至已經有北京市內小範圍的美食雜誌來採訪刊登過。
這樣一間商鋪,帶來的收益自然也是不小的,在與淮興一併收上的錢合併過後,章澤還掉了姐姐章悌借給他賣門店的錢,剩餘下來的便四處開始搜尋合適租賃的分店地點。
此外偶爾回電與淮興那邊聯絡的時候,他也得知到了很多人的變動。
首先便是李清水。對章母推薦他拍攝服裝海報這一工作他顯得很珍惜。他與杜萬紅都不知道章母是P·D第二掌權人的底細,自然覺得如此大一個服裝品牌的宣傳活動很難爭取。而李清水雖然身有殘疾性格柔弱,卻也並不是胸無大志的。杜萬紅從小辛苦拉扯他長大,貧困的家境令他就像章澤一樣過早懂得了生活的艱辛,哪怕心中很難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在眼前,李清水都會強迫自己強大起來抓住機遇。
他很快就要畢業了,學的是財會專業,但由於學校名不見經傳的關係,在職場上的優勢相當不明顯。李清水自己也深知這一現實,他的殘疾和口吃都是致命的弱勢,很少會有企業願意僱傭他這樣的員工,哪怕像如今這樣去拍廣告,他也只能接一些平面的工作,無法近距離和任何人互動。
懷揣著對未來的忐忑,他為短暫的平面拍攝翻閱了近千本雜誌,細細揣摩模特們的面部表情乃至眼神變化,最後自己上場後,居然相當不錯?
總之春季的宣傳照出來之後確實是人人稱讚的,他的清潤與章澤的華麗相互碰撞,給人留下的印象也十分深刻。
其二便是在淮興做糧油米麵生意的章父,他如今有了通訊裝置,章澤有時候也會和他通話。糧油生意他已經上手熟練,淮興店內的生意也上了正軌,如今他與批發市場內的一個同行交情頗深,兩個人都有意將生意擴大一些,去更遠的地方查探一下市場。
章澤對此自然相當贊成,蜷縮一隅所能碰到的機遇實在少之又少,去見過更廣闊的的天空,父親的性格也能蛻變地更加徹底。到底是親生父母,哪怕離婚後他也絕不會對父親毫無感情,對方能過得更好,他這個做兒子的也能安心了。
日子緊鑼密鼓地過,勞動節前後,章澤在北京的第二個煎包店開張了。
新店位於北京另一處人流密集的中端購物區域,開業後短短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