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一定會發生,但是,如果發生在你孩子的身上,那一定不是別人的錯。
用過去的折磨未來的,是否划算,我想你應該分得清。”孟如畫淡淡的說完,轉身便走,不再去理梅楓。
她能做的都做了,連自己的傷疤都揭開了,若是他再不懂,她也無能為力了,但是她發誓就是讓藥王研究忘記一切的藥來,也不會讓文西輕生的。
梅楓望著孟如畫離開的背影,一遍遍的回想這她說過的話,眼神由呆愣、迷茫,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重蹈覆轍,四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驚恐的甩了甩頭,不,他不要,他不要文西恨他,不要寶寶很他,不要他的孩子像他一樣不幸。
是的,過去的回不來了,無論他怎麼折磨自己,欠了的就是欠了,還不了。
但是沒有發生的,他又怎麼能任由它變成悲劇呢?
梅楓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雖然身體顯然有些搖晃,但是他的眼神是堅定的。
孟如畫從暗處走出來,看見梅楓的樣子,她終於放心了。
……
兩日後,文西公主大婚。
整個嶽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
街道上的無論是什麼商販還是行人,都不約而同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繫上了一根紅繩。
這是恆國的風俗,當自己的至親成親時,所有的親屬都會這樣做,以祈禱新人能夠幸福的生活。
全城的百姓全部都是自覺如此做的,可見諸葛啟和整個王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一件茶樓的大包間裡,納克爾恭敬的站著,十大長老齊聚,哪裡還有他坐的位置,查雅更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納克爾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都準備好了?”其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頗為嚴肅的看著納克爾問著。
“是,六長老,一切都準備妥當,今日王府設長街宴,據說所有嶽城的百姓,無論何人,何種身份,只要院子為公主祝福的,都可以參見觀禮,我們的人都已經混了進去了,只待吉時已到就可以動手。”納克爾胸有成竹的說著,嘴角帶著一點自信的微笑。
“嗯,希望你這次能夠做好。”那六長老說著抬眼看了查雅一眼,顯然對他們上次的行動很不滿意。
……
王府內,張燈結綵,比過年還要熱鬧,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小臉。
可是主角們卻跪在大廳的地上一臉焦急。
“我要娶文西,我不會讓他嫁給別人的,更不會讓我的孩子跟別人姓。”梅楓一臉嚴肅的跪在地上,對正位上的諸葛啟說著,同時和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一身大紅喜服的新郎。
新郎卻不以為意,獨自擺弄著自己腰間的玉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小梅啊,以你對本王的瞭解,你以為本王說出去的話可以隨便收回嗎?”諸葛啟臉上一臉邪笑的看著梅楓,雙眼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讓文西嫁給我。”梅楓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忌什麼了,吉時就在眼前了,若是他再不答應,他只能帶著文西私奔了,但是文西有孕在身,這裡又這麼多人他們能不能跑得了,他還真沒把握。
“嗯?任何事?”諸葛啟語氣上揚,彷彿有些興趣似的看著梅楓。
“王兄,你想怎樣?”諸葛文西心中一慌,她總覺得梅楓和她怎麼好像掉進諸葛啟的陷阱了呢?
諸葛啟的眼神,和輕易的妥協,怎麼,怎麼與之前的堅決態度不符啊?
“是,任何事。”梅楓堅定的回答這,用力的握著諸葛文西的手,轉頭對她微微一笑。
諸葛文西心中的疑雲頓時被幸福感沖走,只是回望著他。
昨天,他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心裡對他就只有心疼和愛意,埋怨完全消失了。
“好,本王答應你,陸子奇你的任務解除了,你可以開心的去逍遙了。”諸葛啟眉毛一挑,媚笑加深,妖嬈的一抬手,一塊玉牌拋給了穿著喜服的新郎,輕鬆的說著。
“呼,好險,還好你及時覺醒了,謝謝啊,兄弟,來這喜服給你,算是我送你們大婚的禮物,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陸子奇好似擺脫了某種大難似地,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利落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喜服,塞到了梅楓的懷裡。
然後返回座位,貓腰在座位底下一掏,一個小巧的包袱被他從椅子下面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