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疼死我了。”田德拉咒罵著,顧不得擦破的膝蓋和手臂,她一隻手撐地站了起來。只見通道兩旁豎著兩座滿嘴獠牙的石獅,正中一塊烏黑的石牌,上面刻著兩個大字:禁地。
田德拉咬緊牙,去牽馬韁繩,不管怎麼拉,馬就是不動,她扔掉韁繩,步跡蹣跚的朝南越山走去。越過石碑,裡面是一片開闊地,她沿著石板一往前走,在轉彎處進入一道走廊,兩旁的藤蔓緊緊纏繞,把走廊攬入懷中,十分肆虐和狂亂。雖已日上三竿,但走廊裡卻顯的十分陰森。
“洛庭,洛庭,你在哪裡······;”田德拉反覆的叫著。山風呼嘯而過,葉子沙沙作響,在原地頓了一會,她繼續朝前走。
張子清追到山腳下,只看到馬匹,料她她人應該進去了,他勒緊馬,越過石牌,也朝裡面走去。
她蹲下身看地上的枯葉,從破碎的輪廓可以看出有人踩過,跟著痕跡她一直往上走。走過陰暗的山路,她來到一處平坦的開闊地,往前走了十分鐘,呆住了。
前面是岔口,每條路上都有凌亂的腳步,表明他們自這裡兵分兩路了,可洛庭是往哪個方向了呢?
左,一定是左,平時逛街,洛庭習慣拉著她往左走,所以他一定是往左走了。
張子清跟到岔口處,思索片刻,朝右走去。
她走走停停,走走喊喊,回答她的只有山風和樹葉抖動的聲音。入山的時候她還能確定方位,可現在失去方向,不清楚自己在往哪個方向走。
午時已過,這會兒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辣,舔舔乾裂在嘴唇,她硬撐著繼續往前走,在半山腰處發現幾間木屋。
☆、89 來到逍遙山莊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股塵土味撲鼻而來。屋子正中擺著一張椅子和幾條凳子,上面落滿厚厚的灰塵,還有手指劃過的嶄新痕跡,地上腳步凌亂,瞧不出什麼端倪。左邊一間有床鋪,
破舊不堪的草蓆上蓋著厚厚的灰塵,她轉身走到右間,這裡堆放則著雜物,一串串的蜘蛛網掛在上面。
她回身要出去,腳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腳用力往後一踢,那東西撞到破舊的鐵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田德拉撿起來,有袖子把上面的灰塵擦掉。
怎麼看起來像一隻鋼筆,田德拉不大相信,笑著對自己說:不可能是鋼筆的,八成是什麼暗器。她小心翼翼的擰開,卻的看到鋼筆尖的那一刻呆住了。
真、真的是一支鋼筆,可這裡是古代,怎麼會有鋼筆呢?難道說有人也曾掉入了這個時空?
她把屋裡來來回回的翻了幾遍,什麼也沒發現。把鋼筆收好,繼續朝上山走。
張子清皺著眉頭,看著路旁石頭上的字:恭喜你,選了一條正確的路!下面還畫著一張鬼臉。他進入右岔口後,就沒遇見過岔口,這也是他第九次遇到這樣的標誌。
“德拉,洛庭·····;”張子清高聲喊著。他繼續向前走,直到第十六次看到這個標誌,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
張祖名滿臉愁容的從朔月宮出來,他無奈的嘆口氣,是死是活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洛庭可能就是尚在人間弟弟,他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再次消失。在洛軒支走張祖名回到逸軒殿,命文韜和武略守在門外。
洛軒換了一身便裝,繞過床開啟暗門,七拐八拐的走到地下溫泉,躍身跳下溫泉,半開池底角落的一塊石頭,他旋動開關,只聽“轟隆隆”一陣聲響,牆壁上出現一道門,穿過門繼續往前走,約莫半柱香時間,走出錯綜複雜的地道,推開門,外面赫然就是朔月城東區的撲通別院。
田德拉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直往前走。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放棄,努力咬著手腕保持頭腦清醒,破出了血也不自知。
“洛庭,洛庭······;”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除了來時發現一些腳印外,就再沒發現什麼其他的痕跡。
馬金玉都受傷那麼重,看來來人功夫不差。究竟是什麼人,要置於他們於死地呢?她來朔月城還不到一年時間,並未得罪過什麼人,更別說結仇。
想來想去,她認定是洛軒,一直以來他對洛庭他都存在某種疑惑,或許洛庭就是那個死裡逃生的二王子,洛軒為了以絕後患,便趁洛庭落單下手。
張子清勒緊韁繩,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走過陰霾的樹林,竟然是一片開闊地,中間有一條小道,石階上長滿了雜草,兩邊野花肆無忌憚的開著,像人用隨意畫上去似的,紅的、黃的、藍的、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