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裡待了一會兒,就回去睡覺了,田德拉死撐到大半夜,也不知什麼時辰迷迷糊糊的爬上床,,可剛閉上眼,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田德拉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隔壁是姜秋水的房間,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聽到有人開門,接著腳步聲從她門前經過,也越來越遠,直到什麼都聽不見。
被這麼一鬧,她的睡意全無,雖然頭疼的厲害,兩眼也澀的厲害,可卻怎麼都睡不著,於是她乾脆下床到外面走走。不知不覺中來到小河邊,河沿的樹下有塊石頭,她走過去在上面坐下。然後撿起土疙瘩,有一下沒一些的朝河裡丟。
突然有個影子在眼前晃,田德拉嫌礙眼,伸手去揮,卻藉著月光看到,那是一條蛇,頓時田德拉尖叫:“蛇啊!”她話音還沒過,眼前一亮,“啪”一聲,那條蛇掉在地上,再一看,那條蛇竟然已被分成兩半,而之前那一閃而過的亮光,竟然就是一把匕首。
“誰?”田德拉心驚膽顫的四處看,“是誰,快出來?”田德拉壯著膽子把十米範圍的地方搜了一遍,什麼都沒發現,她咽咽口水,走過去拔起半沒在土裡的匕首,然後拔腿就跑。
跑到客棧門口,她鬆了一口氣,氣喘吁吁的扶著牆直吐氣,“夫人。”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田德拉嚇了一跳。
“姜護衛?”看見是姜秋水,她這才放下下心來,“怎麼一個人?馬金玉呢?”她朝姜秋水身後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姜秋水道:“夫人,我們進去說吧。”
進了屋,姜秋水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昨天早上,唐雅詩產下一子,昏睡醒來後已是晚上,剛和兒子見了一面,就被闖進來的嬤嬤強行把孩子抱走,唐雅詩自是不依,便和那嬤嬤爭起來。可唐雅詩剛生過孩子,身子虛的厲害,那裡爭的過嬤嬤,一口氣沒接上,暈倒在地。馬金玉和姜秋水到冷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情形,馬金玉出手見狀出手奪走孩子,不過卻失手重傷嬤嬤。
“後來呢?”田德拉著急問道。
“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冷宮突然湧進來幾個太監,見情況不妙,我就拖住那些人,讓馬金玉帶著孩子先走。不過我有告訴他,要他到青城等我們。”
“荷花鎮離青城有多遠?”
“往東南方向走,快的話,兩天就到。”
田德拉點點頭,“我們天亮就走。”可是想了想,又不妥,就把剛在河邊發生的事情說給姜秋水,“你說,那是什麼人?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聽她這麼說,姜秋水已經猜到了八九分,“應該不會。”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王上派來的暗衛。
“對了,你們去冷宮的時候身份有沒有被發現?”
“我們蒙著面,應該沒有洩露。”
“那就好。”她低頭想了想:“你明天能不能來招金蟬脫殼。”
見姜秋水不解,田德拉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我們的行蹤不夠保密,所以想你出主意製造我們一直向東走的假象。”他們兩個之前有進宮,萬一有人認出來,那查到最後必定再會牽扯上她,她可不想再惹上麻煩,所以早早的把那些人誤導了去,她好找地方逍遙自在。
聞言,姜秋水道:“還是夫人想的周到,我這就去安排。”
吃過早飯,馬跳跳趕著馬車朝東出發,田德拉一行人則在接近中午時,才跳上馬車離開荷花鎮,朝東南方向的青城出發,到那裡去和馬金玉回合。
離朔月城越來越遠了,田德拉原本有些沉重和不捨的心情,漸漸的被即將來臨的自由帶來的快樂衝散。
因為路上和無聊,田德拉想起小時候外婆交她唱的兒歌,便教念慈和思飛唱起來:“小老鼠,上燈臺,偷吃油,下不來····”
一時間歡快的歌聲灑滿路,而歡快的時間總是飛快的,不知不覺中,趕了兩天的路,青城也越來越近了,近到一抬頭,就能遠遠的看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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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宮裡,洛軒冷一張臉,冷冰冰的盯著羅美婷。
“王上,臣妾認為,這孩子在宮裡養不得,所以才讓張嬤嬤把他抱走的。”羅美婷弱弱的解釋,可是態度卻很堅決。
這點洛軒明白,原也打算這麼做的,因為南蠻王走之前交代過,讓他給這個孩子安置個好去處,前些天,一直糾結田德拉母子的事情,倒把這事兒給忽略就。直到前幾日,趙賢在他跟前提起,他才想著去找個好人家,在孩子滿月之後送走。可不曾想,羅美婷的動作比他更快,不知是猜準他的心思,還是作為後宮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