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竟然大張旗鼓的打著還四公主公道的名號往下查,擺明了就是料定有人誣陷,要查出個所以然。
採蓮跌坐在地,這和預料的大相徑庭,原以為逮到兩人私會,張子清為了名聲,定會休妻,把這事兒遮蓋下去。豈知,王上開了金口,名義上是還四公主公道,可明擺著不相信這件事,要張
子清查個一清二白。
“小心。”屋頂突然出現一個人,拉滿弓朝採蓮射來。沈飛見狀,一把扯過採蓮,利箭沒入張子清剛才坐的那把椅子。
“來人,抓刺客。”張子清下令,看著癱坐的地上的採蓮,張子清陰著臉道:“好自為之。”
兩個侍衛過來,拖著採蓮離開,反應過來的採蓮突然大喊:“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沒想到她這麼狠,竟然要殺人滅口,既然橫豎都是一死,她就要死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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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洛軒高高的坐在上面,南蠻國的人和張子清等人分站兩邊。田德拉、翠紅、杜鵑和採蓮跪在中間。
洛軒朝張子清點頭,張子清站出來,對著杜鵑道:“浣衣局宮女杜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王上今日會為你做主。”
杜鵑俯身,“謝張大人。”她頓了頓,“回王上,前些時候,春露宮送來的衣服上掛著一隻耳環······”
“你胡說。”杜鵑話還沒說完,唐雅歌就朝杜鵑撲過去,唐朝拽住她。對於宮女的話,唐朝半信半疑,不大相信妹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同在場的唐雅詩也很吃驚:“是你做的嗎?”
“不是,是她汙衊我,我怎麼會有青藍那種毒藥。”唐雅歌道。
“請問四公主,這宮女並未說是什麼毒藥,你怎麼知道是青藍?”張子清逼問。
“我、我瞎猜的。”唐雅詩言語間閃躲,唐朝和唐雅詩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失望的看著她,這個妹妹雖然嬌蠻跋扈,但心底還算善良,怎麼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
“宮女翠紅,你可記得當晚發生的事情?”張子清問。
“記得,那晚張夫人讓奴婢去御膳房煲湯,回來的路上只遇到過四公主,公主問奴婢是不是如翠宮的,還問湯是不是張夫人的,奴婢說是。後來公主說她的金釵掉了,讓奴婢幫忙找。奴婢就
放下湯,幫公主去草叢裡找。”頓了頓,翠紅道:“豈知,回來時候,竟然發現湯裡有毒,差點還是如翠宮的六條人命。”
“她是如翠宮的熱,當然這麼說了。”唐雅詩死不承認,“還有,誰知道這個宮女撿來一個紙包,故意誣陷本公主。再說了,這裡都是朔月國的人,當然向著自己人了。”
“是啊,的確有這個可能性。”張子清冷笑一聲,“王上,下官還有一人證。”
“宣。”洛軒看著唐雅歌,淺笑。
同和藥鋪的掌櫃被帶進來,跪在地上。張子清問:“李掌櫃,你看一下,這殿上有沒有人在你店裡買過青藍?”
李掌櫃顫巍巍的掃了一圈,最後指著唐雅歌身後的人道:“是他,他向草民買過青藍這種毒藥。”
“喬風?”唐朝很吃驚,喬風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來朔月前,才調他去妹妹那裡。
喬風撲通一聲跪下:“藥是我買的,也是我下的,和四公主無關。”他的話明顯是欲蓋彌彰。
洛軒也不急著追究,看著採蓮道:“你又有何事啟奏?”
採蓮跪在地上:“回王上,跟著文妃娘娘待在冷宮,奴婢心有不滿,那日四公主來冷宮看娘娘,看出了端倪,便私下找奴婢過來,讓奴婢幫忙寫兩封信,並許諾事成之後,許奴婢做張大人的
小妾。”
“寫什麼信?”洛軒問。
“回王上,奴婢會模仿她人字型,四公主找奴婢就是要模仿筆跡寫兩封信,分別送給沈堡主和張夫人。公主說兩人暗有情愫,所以要設局好捉姦,把事情鬧開,張大人就會休妻。這樣,公主
就才有機會嫁給張大人。”
“才不是,這個賤婢亂說。”唐雅歌怒吼。
“奴婢沒有亂說。”採蓮瞪著唐雅歌:“奴婢把信送給沈堡主,然後扮成太監的模樣把另一封信送到如翠宮。”
“來人,傳翠玉上殿。”洛軒對唐朝懇請的眼神視而不見,狠下心來要把事情弄個清楚。
“後來呢?”
“後來?”採蓮頓了頓:“張夫人竟然沒去,只有沈堡主一人去了德姝宮,公主見計策失敗,又生一計,說張夫人明日,也就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