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她很聰明,卻比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做戲,我不敢保證她知道之後,能不能做到毫無破綻。她要面對的是榮瑞那隻老狐。狸,她臉上稍有一絲輕鬆之意,一旦被榮瑞看出,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當天確實沒有騙你,我從沒想到你會回來,那幾天我是真病了,鐵叔去找你,我竟然都不知道。那是我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生病。我要重新掌權,為了逼真,我借夏海冰的口告訴榮瑞夜搜太子府的真相。這樣做的後果是榮瑞絕不會放過你的,但我府中的翹楚是假的,他要殺翹楚我讓他殺,我也許可以設法瞞過他,萬一真的瞞不過,你早已遠走高飛。但你卻回來了。”
“這個計劃裡,沈清苓必須易容去接近‘林海藍’,不然計劃不會成功,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若一切果真全是太子所策劃,則他必定有把握送到榮瑞面前的是真的沈清苓,否則便是誣陷,但睿王府上的沈清苓卻是假的,那麼就少不了他在中途掉包一途。”
“每一個環節我都仔細揣摩過百遍,包括上官驚灝每一步會怎麼做,包括榮瑞的反應和做法。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榮瑞會賜婚。當時,我可以不承,但若不承,他必定立即便要了你的命。一個被皇帝盯上的人,要送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何況,我也絕不可能放你走。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放你走,是你自己要回來的,回來了,我就永遠都不會再放你。”
上官驚鴻低沉一笑,笑聲裡有盡是自嘲的澀意,卻又帶著一股不可反抗的強勢。
“我知道這樣做你不喜歡,知道你必定恨我,但我自小就活在這麼一個環境裡,我手裡握著我們這裡所有人的命。你的,你腹中孩子的。”
對方的鉗制,翹楚無法掙開,便側頭避開了,但頭頂灼熱目光讓她清楚知道,他正緊緊盯住她,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她靜靜聽著,心情卻是動盪,厚深的苦澀在他的一言一語裡重重翻騰著,竟越發陷在他的懷抱裡,掙扎不開來。
“五哥,你先帶大家離開,我們改天再聚。鐵叔,你和景平景清也先上去,方叔,你帶這兩個丫頭出去。”
上官驚鴻卻緊禁著她,甚至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便又再強硬的吩咐著。翹楚知道,他有話要跟她和沈清苓說。
眼裡映著那雙熟悉卻酷冷的眉眼,沈清苓深吸了口氣,本來的喜悅早已經蕩然無存,她為他做了如此之多,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上官驚鴻,這公平嗎?
甚至連應允成婚也是為了翹楚。她心裡又痛又恨,悲憤到極點,伸手一指眾人,咬牙道:“誰都不許走。上官驚鴻,你到底要說什麼,說,便當著所有人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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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苓劈手指向他,眸光亦自強硬,道:“說,上官驚鴻,你說!”
“我們是爺兒他們所有人見證著開始的,如今你既要相負,卻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嗎?你這懦夫!”
“清兒,我們還是先告辭,你和老八好好談談。”
槐寧王嘆了口氣,苦笑說道,他是男人,亦是一個有過姬妾的男子,明白上官驚鴻要說什麼,
從送別那天,翹楚轉身一瞬,上官驚鴻眼裡的冷漠一寸一寸褪去,萬念俱灰的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雙腳仍釘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從那天開始,他們所有人終於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清楚,上官驚鴻對翹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再也並非那個殘缺了記憶的鏡花水月,而是真真切切。
掇這段時間來的處處相忍,到此時的大權回握,上官驚鴻的隱忍亦已到極點,他什麼都有了,越發無法忍受和翹楚之間的隔閡,但亦不願清苓難堪,才讓他們離開——
沈清苓眉目間卻透出一股近乎瘋狂的執拗,緩緩環了各人一眼,冷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早亦如他一樣被翹楚迷惑了,我不怪你們,但若你們還當我是朋友,便把話聽完再走!”
宗璞率先停下,眾人隨之也慢慢頓住腳步。
“苓,你這是何苦,”上官驚鴻一記低笑,嘴角掛起絲更深的澀然,亦是更深的殘酷。
終於,他毫不閃避,盯著她緩緩道:“若要說開始,我們從來沒有開始過。我愛你之時,你並不愛我。如今,我已不再愛你。”
“你若不愛我,為何還說雙全,讓我和她一起生活,要我試著接納她?”沈清苓哽咽著問,眼睛卻滿含深恨看著翹楚。
上官驚鴻半側身子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