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也睡得漸漸熟了,溫皙才放心離開。
生包子不容易,養包子就更不容易。早熟的孩子就更讓人操心了。
康熙三十二年的新年,過得與往年無甚不同。溫皙的身子愈發重了,康熙又在為河道之事煩憂,前朝也忙碌起來。
原本由勒輔為河道總督,治理得很不錯,偏偏去年年底勒輔病卒了。河道總督一職,掌管黃河、京杭大運河及永定河提防、疏浚等事,尤為關鍵,非一般人不能擔任。河道總督為正二品,官高權大,手中又掌握著大筆治河款銀,一個不慎,便會養出一大堆碩鼠來。
勒輔死後,擔任河道總督的是昔日在勒輔麾下頗為老成的張玉書,可惜似乎時運不濟,剛當上河道總督,南方洪澤湖一帶數處小堤潰堤,引發不不小的洪災,還好善後工作做的不錯,只被康熙罰俸一年,以觀後效。
正月二十二日,胤禛的岳父內大臣費揚古兼任漢軍鑲紅旗副都統,隨後又命費揚古主持祈谷。
所謂祈谷,便是祈求今年穀物豐熟,通常是在每年的孟春,也就是正月裡,立春時節。祈谷的地點在大享殿,往往是由皇帝主持,但若帝王不得閒,便會遣皇子或者極為看重的臣子主持此禮。
康熙正在為河道的事兒煩憂,自然無心祈谷。康熙對於祈谷十分重視,往往是“歲歲親躬”,今年費揚古得此殊榮,只怕更穩固的是四福晉的地位。
不過這些不是溫皙最關心的,因為河道之事,選秀不得不延後了。入了二月,溫皙的肚子有九個月了,隨時可能生產,雖然是春暖時節,卻並不怎麼敢外出,頂多在承乾宮前院走走。
玉錄玳是愈發懂事了,又大了一歲,人又長高了幾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身軀臃腫的溫皙慢慢走在花圃之側,春光明媚裡,倒是頗為靜謐。(未完待續。。)
ps: 感謝我愛高圓圓! 童鞋的和氏璧!今天大推封,四更奉上!中午十二點有一更、晚上八點還有一更。一萬二!
253、榮妃上門
康熙三十二年了,庭院裡的玉蘭花再度含苞待放,溫皙又聞見了春天的氣息。
“你呀,什麼時候能有小石榴一半的毅力,就好了。”溫皙說的是責怪的話,語氣裡卻很寵溺這個女兒,玉錄玳的性子其實是像她更多一些,不過盡學了不好的地方,尤其是懶怠、沒上進心等等。
玉錄玳鼻子一哼,道:“小石榴是自虐狂,我才不學他呢!”自虐狂這三個字還是從溫皙嘴裡學來的呢。
胤祿生於康熙二十九年正月初一,如今也四歲多了,要強、倔強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反正不是隨了溫皙。溫皙是懶人一個,半點毅力也沒有的。
“天暖和了,額娘怎麼不出去走走?”玉錄玳扶著溫皙圍著花圃走了兩圈,便有些悶悶的了。
“在宮裡頭,還是小心些好。”溫皙道,雖然有康熙保護,一直沒出什麼岔子,可也不能太依賴他的保護了。
溫皙雖然穿著平底鞋,但是身子重了,就算穿著平底兒鞋也會覺得累腳。便讓人把桌椅放在朝陽的地方,玉錄玳叫身後的宮女把隨身帶著的軟墊擱在椅子上,道:“額娘先歇會吧。”
溫皙嗯了一聲,雙手略一提裙子,便要坐上去。
“等一下!”玉錄玳突然驚呼,一把將快要坐下去的溫皙給拉了起來。
溫皙被玉錄玳突然這麼一下子給扯痛了手臂,“怎麼了,碧兒?”
玉錄玳急忙蹲下身,仔細檢視了椅子,咬牙道:“額娘,我果然沒瞧錯!”說著。玉錄玳將那嶄新的紫檀木福祿紋的座椅給翻到過來,“這條腿的內側被人用鋸子都快鋸斷了!”
溫皙頓時心驚,鋸的部位在內,自然尋常人不易察覺。那條腿兒已經鋸深入五分之四,且鋸過的部位也塗了漆,與旁的的地方顏色並無差異!若非細細檢查必然不會發覺!
溫皙吸一口冷氣。若非玉錄玳練習吐納經已經到了第二重,六識靈敏於常人許多,個子又矮,鋸的部位正好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只怕也發現不了!溫皙現在身子沉重,要是一屁股坐上去,本就不堪負重的那條腿必然斷裂!
已經九個月的身子了,若是狠狠摔一跤,後果是極為嚴重的!
“好!好本事!”溫皙冷冷道。為了避免“意外”,溫皙硬生生悶著自己兩個月都不出門了!沒想到她不去找麻煩,麻煩卻找上她的門兒來!
玉錄玳氣憤道:“造辦處的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種東西來!一定要回稟了皇阿瑪,砍了他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