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個小太監看上去單薄虛弱一些,原來是剛剛捱了一刀。
“周茂說看見了肖寧子,簡直是笑話!肖寧子連床都起不來,如何能跑去冷宮扼死昭貴人?!肖桂子更是今早才來嬪妾宮裡,之前斷然沒有去過靜思宮!”懿嬪揚聲道,“不知是這個狗奴才眼睛瞎了。還是有人指使他這麼說的!還請皇貴妃詳查!”
周茂頓時滿頭冷汗,他急忙磕頭道:“奴才是真的看見有太監進了靜思宮。只是天色有些暗,或許看走了眼,不是肖寧子,或許是長得像肖寧子的太監也未可知!”
懿嬪不屑地冷笑:“你方才可是口口聲聲說,看清了瞧準了,怎麼如今就是看走了眼了?!”說著懿嬪突然暴喝一聲:“狗奴才!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本宮的!你好大的膽子!!”
周茂被懿嬪驟然狠厲的語氣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連連磕頭:“是奴才老眼昏花了,絕非有人指使啊!”
懿嬪獰笑道:“皇貴妃,依嬪妾看,這個狗奴才嘴硬,一定要送去慎刑司。讓他嚐嚐十八般酷刑!必要逼問出到底是誰指使他竟然誣陷一宮主位!”說著懿嬪的目光冷冷地刮過王嬪身上。
未等溫皙說什麼,王嬪急忙哀切切道:“周公公的確上了年紀,妹妹何必咄咄逼人呢?!”她的語氣含了無比的同情,“妹妹素來溫和,何必對周公公如何心狠手辣呢?”
王嬪又朝溫皙盈盈跪下,“周公公多年看守靜思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上了年紀老眼昏花,許是看錯了也未可知!周公公只是不忍見十四阿哥受了誣陷罷了!還請皇貴妃裁決。”
懿嬪也俯身跪下:“皇貴妃行事素來果毅,這種刁鑽奸猾的狗奴才,如此居心叵測,決不能輕縱了他,更不能輕縱了他背後指使之人!!後宮有這種人存在,必然沒有安寧之日!請皇貴妃嚴懲!”
如今,戲都演完了,都要求她這個看戲人發表意見了。。。不過溫皙這個不稱職的看戲人現在不想發表意見。
胤祿會意,道:“額娘,兒臣記得,成妃娘娘協理六宮,此事看來很是複雜,額娘懷著身子,精力不足,不如讓成妃娘娘細細去查吧。”
溫皙點點頭,“不錯,本宮的確累了。”便揮了揮手,道:“小鹿子,帶懿嬪、王嬪,去長春宮,交由成妃處理吧。”
“皇貴妃!”懿嬪猶自不甘心,急忙喚了一聲。
“皇貴妃娘娘!”王嬪也是差不多,只是一臉哀婉,演技依舊超群。
不過溫皙已經看夠了戲了,扶著竹兒的手背起身,睏倦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挺著個大肚子,疲憊地道:“本宮該午睡了,你們退下吧。”說完,便不再理會狗咬狗一嘴毛的這倆人,去碧紗櫥歇息了。
捧著燉得火候極好的烏雞人參湯,美美地吃了一大碗。胤禮把自己的臉蛋貼在溫皙高聳的大肚子上面,眼睛笑得彎彎如月牙:“額娘,這是十八弟對不對?!”
溫皙含笑點了點頭,胤禮的吐納經已經練習到了第三重,直追玉錄玳了,自然能夠感知道她肚子裡是個男胎。
胤祿眼中有不易察覺的黯然閃過,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至今仍然停滯在第一重,此生都無緣再進一步了。。。隨即收斂了黯然,笑道:“額娘胃口一直很好,不像懷著十七弟的時候,吃什麼吐什麼。十八弟,一定很乖。”
胤禮的抓住撫摸著溫皙柔軟的大肚子,“十八弟快點出來,哥哥到時候教你彈琴哦!”
溫皙眼底都是笑盈盈的,胤禮如今是康熙最小的兒子,見了誰都要叫哥哥,如今終於也可以當哥哥了,自然興奮無比。
胤禮又扒拉著手指頭算道:“靜順姐姐也有了三個月身孕了,兒子不但要做哥哥了,明年便要做舅舅了!”
齊不琛成婚也一年多了,總算有了喜訊,不但她自己高興,順貴人也欣喜異常。齊不琛今年也十八歲了,這個年紀生孩子隨然在後世人眼光中還是年紀太小,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晚育”了。
說話間,胡語急匆匆跑了進來,“主子,公主有孕了!”
溫皙恩了一聲,低頭喝一口烏雞湯,道:“早知道了,都三個月了。”
胡語頓時滿腦袋疑問,“可是綠痕回報說才一個月多一點啊!”
“噗——”溫皙剛到了喉嚨的烏雞湯驟然給吐了出來,吐了胤祿和胤禮這兩個新鮮出爐的小舅舅一臉。
“什、什麼?!你是說碧兒懷孕了?!!!”溫皙的眼睛頓時瞪成了烏雞眼兒。
胡語點頭,道:“要不然您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