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必然要承襲親王爵位,而如今貝勒的爵位是康熙特賜的。
奇塔特哼了一聲,急忙仔細去檢查那弓箭,木質、弓弦看上去並無半點不同,他不放心就自己拉了個滿弓一試究竟,果然也是一樣的,他再稍一用力,便廷加啪的一聲,弓的木質斷裂了,因崩裂而撲來的弓弦從奇塔特臉頰掠過,留下一道細長的傷痕,隨即便見一道血絲般的痕跡彷彿是畫在了他的臉上。
奇塔特彷彿沒有察覺臉上的痛楚,猶自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靶子,便將懷疑的目光落在遠處那一抹銀紅色的玉錄玳身上,隨即大步流星跑了過去。
玉錄玳卻已經施施然走了回來,回到溫皙身側的座位上。笑道:“他還以為女兒是糊弄他呢!也不想想,眾目睽睽之下女兒如何能作假?!”
溫皙亦點頭,向康熙道:“曹侍衛的騎射果然一流!”
康熙卻含了溫和的笑容,對面色極為難堪的達爾汗親王道:“想必奇塔特是不習慣用輕的弓箭,力道發揮得不好也是有的!既然是比較準頭的,這第一箭。自然只能算是平手了。”
達爾汗親王雖然難堪,卻依舊道:“輸了便是輸了,第一箭是曹侍衛贏了!”蒙古人素來驕傲,絕不會死不認輸。
說話間,奇塔特已經回來了,面色發白,自是極為難堪,他再看向曹顒的目光,已經是視若強敵。不再又半分輕視,凝重道:“你很厲害!”
曹顒卻無半分得意之色,只微笑道:“曹某隻是皇上御駕跟前區區一個三等侍衛罷了!騎射在曹某之上的自然大有人在!”如此,既是捧了康熙,更是給足了其他侍衛顏面。隨即他輕輕瞥了一眼太后身側那位俏麗的蒙古少女一眼,露出別樣的笑意,方才正是她極為輕蔑地說曹顒“只是個三等侍衛” 。
奇塔特的的妹妹琪琪格,達爾汗親王的嫡女。自幼被父母兄長捧在手心,格外驕傲。也格外瞧不起那些不如自己哥哥英勇的男子,曹顒如此一笑,原是置疑的眼神,落在這個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的少女眼中,頓時不由得臉紅到了耳根子。蒙古男兒多英勇,本就少見像曹顒這般俊朗的少男。就算有也是孱弱無力的孬種。別以為女子不好色,見了美男子也是會發花痴的,何況是如此英武的美男子呢。
曹顒雙手背後,其實是在揉捏著自己的手,方才那一箭雖然並不很費力氣。卻很消耗內勁,他六識超出尋常人許多,感知也非同一般,自然能夠比奇塔特更能把握弓箭的極限所在。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以內勁加諸在箭矢上的推動力,若是歪了一份,箭也要射偏了,介時就算射穿箭靶子又有什麼用呢。
溫皙亦曉得內情,當初送給曹顒的那枚玉佩,並非尋常的玉佩,而是在空間靈泉山上放置了許久,已經變成了通靈寶玉的玉佩,若是貼身佩戴,那麼此物會以潛移默化的緩慢速度逐漸改善體質,使人六識變得更靈敏,內勁更充裕,對習武之人的助益非同一般。自然了,更重要的是玉佩的主人自己肯努力。
不一會,又有侍衛送來的新的弓箭,曹顒朝奇塔特一笑:“貝勒爺是否還需再檢查一遍?”
奇塔特臉上一陣發紅,道:“你是個勇士!我相信你不會耍陰謀詭計!”蒙古人是強者為尊的地方,只有強者才會受到尊重!他們也相信強者的驕傲和尊嚴,不會去耍不入流的陰謀詭計。
曹顒點頭接過弓箭,道:“既然一開始說好了要比試準頭,那麼請貝勒爺收斂一下力氣,免得傷到自己。”更重要的是,曹顒亦沒有把握再射出一箭那樣力道的了。
“好!”奇塔特鄭重地應了,“今日只比準頭,來日我自會向你討教誰的力氣更大!”
二人箭壺中都有十支箭矢,如今都各自剩下九支了,奇塔特再度拉弓,卻非上一次那圓如滿月的弓,只是尋常的拉開,旋即鬆手,箭矢亦落在靶心正中央。
二人發箭都極為快,只聽得咻咻聲,一會兒那箭壺便都只剩下一支了,而八十步外的二十個靶子上,奇塔特的第一靶射入半支箭,曹顒的第一靶子射穿,便都只剩下最後一個靶子了。
奇塔特卻停了下來,雖然最後一箭他有把握射中靶心,但是對方更是十拿十穩,而他第一箭已經輸了,若是都射中,還是他輸。思忖片刻,奇塔特道:“你我都是最後一箭,不如射在一個靶子上如何?”語氣裡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曹顒淡淡微笑:“好啊。”便搭箭矢架在弓弦上。奇塔特見他已經瞄準,急忙一極快的速度開弓。
既然是射在同一個靶子上,目的再明顯不過了,便是要用箭矢彼此擾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