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披風是宮裡出來的東西!”
孔尚任急忙問道:“宮裡的東西賞賜出來也並不稀奇吧?”
納蘭容若道:“你有所不知,宮裡用來賞賜外臣的都是內務府所製造的,標記是四爪龍紋,而造辦處的東西除了內宮所用,只會賞賜給宗室子弟!”
孔尚任驚訝道:“莫非我遇見的那人是宗室皇族?”
納蘭容若忽然想起了臨行前皇上的交託,除了禁絕福壽膏,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兒!他急忙問道:“那個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是不是還帶著個襁褓中的女兒?!”
納蘭容若一連串的問話叫孔尚任有些怪異,但還是如是道:“是通縣秀才,姓溫,長得濃眉大眼,面板略黑,今年十九歲,的確帶著個還不滿週歲的女兒,大人如何知道的?”
納蘭容若急忙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畫卷,匆匆展開了問道:“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個人!”畫卷是一副西洋畫師所做的油畫,寫實程度可見一斑,畫得極為逼真。
孔尚任瞧著畫中人不禁驚訝:“這是個女子啊!”
“你別管是男是女,只看像不像就是了!”納蘭容若急道。
孔尚任點頭道:“的確很像!眼睛、鼻子、嘴巴都像!只不過溫秀才眉毛粗黑一些,臉也沒有這麼白皙!”
納蘭容若長吸一口氣,道:“十拿九穩了!此人現在何處?!”眉毛可以畫粗,臉也可以弄黑,能有造辦處的東西,絕對是沒錯了!
孔尚任道:“我倒並不曾問他要去哪兒,不過曹侍衛也在那艘船上,必然是要去江寧的。”
納蘭容若自然片刻都等不得,道:“馬上起程,我們這就去江寧!”
孔尚任驚訝道:“可是揚州這邊有不少的福壽堂,需大人主持大局啊!”
“交給底下人就是了,這件事是皇上親自交代的,比禁絕福壽膏更重要!”納蘭容若說著便捲起畫卷,開始收拾東西。
孔尚任滿腹不解,拱手問道:“大人,那位溫秀才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勞動皇上親自下令追尋?”
納蘭容若頭也不抬,徑自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道:“你還是不要問了,這是皇上密旨,不可洩露,涉及到宮闈,還是不知道為好!”
納蘭容若這麼說,孔尚任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宮闈,必然是天子家務事兒,的確不是外臣該問的。納蘭容若的身份非比尋常,他的母親是和碩格格,外祖父是和碩英親王阿濟格、努爾哈赤第十二子,算起來納蘭容若是康熙的表弟。
納蘭容若又將那件黑貂皮的披風疊起來道:“此物要快馬加鞭送去京城,交給皇上過目。”
孔尚任自然不敢否決,宮廷裡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儘快脫手比較好!可憐孔尚任坐著晃悠悠的小船好不容易才趕到揚州,又要啟程了。不過幸好,揚州距離江寧不過一日路程,官船行進得快也穩當。
欽差一行人抵達了江寧的時候,直奔正在辦喪事的江寧織造府,納蘭容若一行只能先祭拜了曹璽,才去後堂和曹寅相見。
“溫小兄弟?我雖然極力挽留,他還是沒有在江寧留下,連船都沒下就走了。”
納蘭容若咬牙,居然還是錯過了一步嗎?!跺腳急道:“那她去了哪兒?!”
曹寅雖然奇怪於欽差的怪異舉動,只能如實道:“杭州,他說故人相約,要急著去。”
“故人?!”納蘭容若擰著眉頭道,“她在杭州根本沒有什麼故人!”隨即思忖道,“皇上曾說去過報恩寺,難道她去了報恩寺?”
聽著欽差自言自語的話,曹寅心下一凜,這位溫秀才來頭很是不簡單啊!
納蘭容若急忙下達命令道:“馬上八百里快急,傳令杭州知府,杭州城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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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被通緝了?
欽差一行人匆匆來、又匆匆去,曹寅擦一把頭上的冷汗,囑咐妻子李氏道:“結乾親的事兒誰都不要告訴,母親也要瞞著!”皇上特別開恩,讓曹氏子弟繼續留住在江寧織造府,他江寧織造的職位是十拿九穩了,但是在此期間決不能出任何意外!
溫皙此時身在杭州,得到了自己期待已經的西湖龍井茶樹樹枝之後,又給了關氏父子一些銀錢,就此別過。然後用不熟練的手法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