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蔬菜籽過去。
做完了這一切,溫皙正打算睡個午覺,昨晚被康熙折騰了老一通,溫皙身上早就疲乏了,可是外頭松兒來報:“宜妃娘娘求見。”
溫皙一挑眉,她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想要為明尚求情吧?雖然不曉得宜妃在她兩度受害的事件裡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和宜妃已然是敵非友了。
宜妃郭絡羅氏今日穿得格外素淡,一身米色繡仙草紋的旗裝,梳一字頭,頭上只有一隻固定用的玉丫釵,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眼下一團烏青,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覺,宜妃面色蒼白,顯得格外可憐惹人疼,走到溫皙近前,直接行了個跪拜大禮:“臣妾郭絡羅氏給貴妃請安!”
溫皙端坐上位,道:“宜妃今日何意行這麼大的禮?”位份差距果然是硬傷啊,一直深得帝王寵愛的宜妃又如何,遇到位份高的還是要低眉順眼不敢得罪。
宜妃略直起身子,憔悴的臉無比悲切哀傷道:“臣妾為堂弟之事特來請罪。”
“請罪?”溫皙不由地覺得好笑,宜妃有罪無罪難道還輪得到她來處置嗎?不由地語氣裡帶了幾分嗤笑。
宜妃彎身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是,請貴妃娘娘責罰。”
宜妃郭絡羅氏,何等明豔奪目的女子,沒想到也會有這樣悽慘憔悴的一天。溫皙心中有些百感交集,但突然想到明尚和宜妃的關係,便不再可憐她,冷聲道:“本宮聽聞,明尚數次出入你的營帳,可有此事?”就算是母家兄弟也該避嫌疑,麟格可從未涉足溫皙的營帳。
宜妃一怔,急忙道:“確有此事,但是臣妾委實不知明尚竟然糊塗至此啊!”說著不由滿眼淚水盈盈,直欲落淚。
不得不說,宜妃哭泣的樣子很容易惹人垂憐,溫皙卻不為所動:“你是否知曉,本宮無從判斷。不過本宮兩度幾乎性命垂危,甚至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你該要如何來賠本宮呢?”
“臣妾、臣妾···”宜妃無措地望著溫皙,口中說不出話來,可憐無助的模樣直欲傾倒在地。
溫皙冷笑道:“怎樣?拿你的五阿哥來賠如何?”
宜妃聽了,驟然渾身顫抖,渾身撲簌簌,放聲哭泣道:“五阿哥是臣妾的命根子啊!臣妾不能沒有胤祺啊!臣妾願為貴妃娘娘做任何事,但是五阿哥不能給您、不能啊!”
溫皙有些不忍,許一開始宜妃是在演戲,但是此刻的爆發無意是出自內心的無比恐慌了,溫皙嘆一口氣,道:“你說,願意為本宮做任何事?”
“是!”宜妃急忙回答道,“除了胤祺,什麼都可以!
溫皙道:“本宮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一個問題。”
宜妃跪正了道:“臣妾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溫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隱匿了,“可是你害了郭貴人,然後又嫁禍給端嬪的?”
宜妃身子微微一顫,“郭貴人是臣妾的親妹妹,臣妾怎麼會···”
“宜妃!”溫皙突然揚聲警告,“想清楚了再說!”···以勢壓人的感覺真不錯。
宜妃貝齒咬著紅唇,合上美麗的雙眸,咬牙道:“是!”
溫皙呵地一笑,“果然!”
溫皙甩了甩帕子道:“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宜妃登時愣住了,滿眼不敢相信,“娘娘?”這麼容易就放過她?
溫皙一根食指支著太陽穴,微微側臉問道:“宜妃還有什麼問題嗎?”
宜妃眼睛轉了轉,略一思索道:“娘娘也是不喜歡庶出的姊妹吧?”見溫皙不置可否,宜妃又繼續道:“朱槿是的生母是臣妾阿瑪的愛妾,臣妾的額娘貴為八旗貴女,卻要受一個漢人女子欺壓,鬱鬱而終!臣妾和朱槿一同入宮,處處針鋒相對!康熙十七年,臣妾和朱槿幾乎同時有孕,她夥同端嬪三番五次謀害臣妾腹中孩兒,是臣妾命大生下了胤祺,為保胤祺不受佟貴妃一黨謀害,才只得將他送到太后膝下撫養!臣妾知道那個賤人正等著她的女兒為嬪為妃之後,能夠讓她扶正呢!臣妾絕對不會給她們母女一絲一毫的機會!”
溫皙一愣,道:“你的家事,本宮沒有興趣知道。”郭絡羅朱顏、郭絡羅朱槿這對姊妹花,註定一生為仇敵了。
宜妃又磕了頭,道:“其實娘娘仔細想想就明白,若臣妾真的參與其中,皇上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臣妾嗎?臣妾與阿瑪一直關係不好,郭絡羅氏早已經是索額圖一系的人了,哪裡還會為臣妾考慮?請娘娘明鑑!臣妾方才說的話依然有效,臣妾願意為娘娘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