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貴妃才是上三旗出身的貴女,佟佳氏不過是卑賤的漢軍旗奴才秧子!臣妾不敢高居貴妃之位,惹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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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連姑母留下來的老人都護佑不得,生生捱了一個耳光,李嬤嬤半邊臉都腫了!以後是沒臉見人了!”
“臣妾護不了自己宮裡的人,前有伊常在之事,後有端嬪被謀害了腹中皇嗣!臣妾不過是請溫僖貴妃過來問一問,為何她在送來的珊瑚上塗抹著大量的馬麝。她就、她就那樣辱罵臣妾和臣妾的母家!臣妾已經無顏再留在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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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青蘭疑惑地看著康熙走神的樣子,忍不住稍微大聲一些道,“您的手傷得也不輕,奴才給您包紮一下吧?”
康熙皺眉低沉著聲音斥責道:“小聲點,也不怕吵著貴妃。”說完了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人兒,睡得十分沉。
青蘭很委屈,分明是您自己走什麼好不好···又說了一遍道:“奴才給您包紮傷口吧。”麻沸散的藥效很強大,兩個時辰之內是絕對叫不醒的,不過沒法跟康熙說。
康熙嗯了一聲,伸出右手。青蘭手腳麻利地塗藥,又纏了一圈紗布,這點傷比起溫皙的處理得就簡單多了。
康熙看了手,倒覺得還算滿意,於是走出溫皙寢殿,吩咐又叫了吳魯氏嬤嬤來問話。
“朕問你,貴妃是如何傷著的?”康熙開口便直接問最關心的話題。
吳魯氏據實回答道:“是被打碎了的茶盞劃傷的。”趁著康熙心疼溫皙的時候,竹兒就跑出來跟她通了氣兒了,她自然之道該如何去說。
“是誰的茶盞?!”康熙眉宇間怒氣蓬勃。
吳魯氏回答:“是佟貴妃的茶盞。”還是實話,那套茶具還真是佟貴妃派人送來的。
“哼!”康熙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好!!朕竟然不知道她心狠手辣到如斯程度!”康熙很會自己腦補當時的情形····
“朕再問你,李氏的臉——”
吳魯氏急忙回答道:“是我家娘娘打的。”
“哦?”康熙的心已然是偏向溫皙了,問道,“是為什麼打她?”
吳魯氏道:“李嬤嬤出言不遜,以下犯上。”
“嗯,是該打!”康熙冷冷一笑,“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急忙上前兩步。
“傳朕旨意:李氏冒犯溫僖貴妃,著重打三十大板!記住了給朕重打!重重地打!!”
聽著康熙滿是殺氣的話,梁公公身子一抖,哪裡會聽不懂康熙的話,“重重地”打,可不就是卯足了勁狠狠往死裡打嗎?梁九功急忙道:“嗻,奴才記住了!”
派遣走了梁九功,康熙又繼續問:“那麼,珊瑚樹的事兒——”
吳嬤嬤跪下道:“皇上,那株珊瑚是奴才親自送去端嬪娘娘哪兒的,我家娘娘當日只是吩咐了挑件好東西送去!但是,奴才送去的珊瑚是沒有薰香的!皇上可以傳召掌管庫房的福嬤嬤來對質!”
一聽到福嬤嬤,康熙就信了,如果真有塗了馬麝這樣害人的東西,福嬤嬤一早就稟報了,那裡會讓吳嬤嬤有機會送出去?可見是在東西離開承乾宮之後才變了味的!
康熙大體已經腦補出珊瑚之事的來龍去脈了,又問道:“溫僖貴妃是如何跟佟貴妃發生爭執的?”
吳魯氏再次據實回答道:“是佟貴妃說要禁足我家娘娘,娘娘說她位份是貴妃,不在佟貴妃之下,佟貴妃無權禁足她。”
康熙點頭,“這是理所當然!”
吳魯氏眼中帶著淚花道:“佟貴妃說呀拿奴才去嚴刑拷問,娘娘不肯,說了幾句重話,才和佟貴妃吵了起來的!”
康熙冷笑道:“吵了起來?所以就用茶盞碎片割傷了溫僖貴妃嗎?!”
吳魯氏又繼續道:“李嬤嬤自然是要幫著佟貴妃說話,言語間很是過分,說我家娘娘刻薄,娘娘才忍不住打了她一個耳光的。”
“是該打!這樣的奴才打死也不為過!”康熙轉頭又吩咐小全子道,“你——,去囑咐梁九功!把朕剛剛說過的話再告訴他一遍,省得他手下留情了!”
“嗻!”
李嬤嬤看樣子是必死無疑了!只不過佟貴妃捨得這樣的得力心腹嗎?
小全子腿腳麻利,去得快回來地也快,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比去的時候要狼狽,帽子不但沒了,頭上還多了兩道新鮮的劃痕,急忙磕頭哭訴道:“皇上,不好了!佟貴妃大鬧慎行司!才打了二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