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紅花!”
溫皙走進了,看到德妃毀容的臉,護甲的尖兒原本就是極為堅利的,三兩下便可毀了一張如花的容顏。德妃的目光恍如死人一般,瞳孔無神地望著上方。
青蘭上前給她診脈之後,低聲回稟道:“主子,德妃娘娘子宮受損極為嚴重,小產之後又大出血過,以後是不能再有孕了。”
溫皙嘆息道:“德妃,你的身子,本宮無法了。只是你臉上的傷,本宮或許可以幫你。”
德妃原本呆滯木愣的眼中頓時有了神色,霍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如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瞪大了眼睛望著溫皙:“娘娘方才說什麼?!”她一說話,便牽動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更多血液滴落下來,著實慘不忍睹。
溫皙擼起自己袖子,道:“這裡原本有一道被碎瓷劃傷的三寸長的傷口,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德妃雙手急忙抓著溫皙的手腕,在光潔平滑的手臂上撫摸。彷彿撫摸的是自己原光潔的臉蛋,她滿是期望地望著溫皙,一個翻身下床,跪在溫皙腳下,磕頭道:“娘娘幫幫我!只要恢復容顏,臣妾烏雅氏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不能生了。還能養別人的孩子,但若是毀了容顏,那皇上的寵愛也就會煙消雲散,一切都不復存在!
溫皙眼中浮現狡黠的笑意,語帶關切道:“本宮有一個藥方,以天山雪蓮為主藥,加入無數珍稀藥材調配成治療疤痕的藥膏,極為難得!只是必須要受傷之時就立刻塗抹。才能有效。”
烏雅氏大喜。又叩頭道:“娘娘幫幫臣妾吧!”
溫皙笑道:“此方本宮只調配出了三劑,只是你的臉上的傷痕比本宮當初怕是還要重幾分。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烏雅氏急忙道,“無論恢復到什麼程度,臣妾都謹記貴妃娘娘的恩典!”
於是,溫皙便吩咐青蘭回去取藥,便是早早預備好的用雪蓮製成的藥膏,裝在金胎琺琅彩蓮花纏枝紋的捧盒中,開啟邊有清冽的沁人心脾的藥香,藥膏為雪白色,半透明,如晶瑩剔透的冰雪,一看就知非俗物。
烏雅氏此刻倒是不疑心溫皙了,急忙吩咐人清洗臉上的傷口,將膏藥仔仔細細地塗抹在臉上每一處地方。又用紗布將臉層層細細包裹,包好了之後,活像個木乃伊。
烏雅氏現在已經不能隨意說話了,但眼中很是激動。溫皙囑咐道:“你現在可不能哭,淚水若是滴在傷口上,可就不好了。”
烏雅氏急忙點頭,又要跪下來,溫皙急忙扶了她一把,讓她坐在床榻上。溫皙嘆了口氣道:“佟佳氏也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瘋!自己毀了容,就把氣撒在你頭上!等皇上回來,她定沒有好果子吃!”
烏雅氏也面露憤慨之色,只是不能說話,否則肯定要狠狠地罵幾句。
溫皙拍了拍烏雅氏的手背,道:“今兒天色不早了,等明天我再來看看你的傷勢,這傷藥比得要一天一換才行。睡覺的時候記得一定要臉朝上,讓守夜的宮女好好看著幫你看顧著,千萬不能翻身,否則碰著傷口可是要前功盡棄了。”
烏雅氏急忙點頭。溫皙自然要全力治好烏雅氏的臉蛋,否則一個毀了容顏又家世卑微的人,對她可是絲毫用處都沒有的!治好了烏雅氏才能叫她去跟佟佳氏對掐。
原本在實力上,烏雅氏根本不具備和佟佳氏為敵的資本,只能竭力迴旋。可是現在佟佳氏公然給德妃墮胎,謀害皇嗣,犯下這樣大的過錯,簡直令後宮側目。康熙回來之後為了平息六宮,為了給失去孩子的烏雅氏一個交代,絕對不會再輕縱了她。又加上之前無火自燃、觸怒佛祖的流言蜚語,足夠讓她徹底失寵的了,康熙也不會再喜歡一個面孔燒傷、容顏恐怖的女人吧?而烏雅氏,溫皙就是要讓她重新恢復容顏,而且比得要在康熙回來之前恢復如初!才能叫她在康熙跟前控訴佟佳氏的“暴行”?現在的烏雅氏雖然已經不能再生養了,溫皙卻還是暗暗留著心眼兒。
翌日,在來到永和宮的時候,永和宮的宮門緊閉,守門小太監見是溫皙才急忙給開了門,溫皙入內就又給關上了。現在永和宮只對外宣稱,德妃被佟貴妃灌了紅花小產,需要閉門靜養,永和宮的口風很緊,自然沒有流傳出烏雅氏也毀容的訊息,而景仁宮那邊自然也不會到處嚷嚷。
青蘭手腳輕盈地幫烏雅氏接落臉上的紗布,露出來的臉雖然還是縱橫交錯,但是已經不再滴血了,也沒有結痂,只在那傷口處沾著薄薄的藥膏,糊住傷口。絕大部分的藥膏一夜的時間都被肌膚吸收掉了。
溫皙叫人捧了銅鏡過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