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八路軍。
這一份損失太大了,據說犧牲了兩名團長,團以下的軍官二十多名。
全是這枚勾玉惹的禍,寶藏的誘惑,令奸人大肆殺戮。
究竟是那一路人緊追不放?
甄娜在心裡思量,部隊損傷太大,使她無法安眠。
思及父親,她黯然神傷,泛起無盡的傷懷,不理解,也無法接受委身於偽政權的做派。
自七歲懂事時起,她獲悉一些隱秘,父親竟然賣友求榮,這是一道驚天霹雷。
炸得她頭暈眼花,這還是滿口孔孟之道,抬手開碑裂石,信奉中華精髓的父親嗎?
自那一日起,她的生活黯淡無光,陪著母親掉眼淚,默默嘆息。
母親因積鬱太深,鬱鬱而終,香消玉殞,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一塊無法癒合的傷疤,自十二歲那年烙印於心。
也是那個時候,她叛離了那個奢華的家,遠離那個所謂的父親。
究竟為什麼?
甄娜流下心酸之淚,從眼角滑落,溼潤了枕巾,迷茫了思緒。
上輩人的恩怨,她一無所知,僅僅知道父親賣友求榮,一句話謀害了未婚夫婿全家。
人為財死,但那位父親不愛財,不貪色,唯求一份功名。
清廷給不了,蔣家他不信,偏偏選擇了偽政權。
你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母親因你而死,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鬱結垂危的母親還為你申辯,言明你被脅迫,那些人以母親做要挾,身懷六甲。
就算是事實,可你為何不修正道路,一錯再錯。
母親死了,你也沒有改變一絲一毫,為什麼?
一定是你重男輕女,看不起自己這個賠錢的丫頭片子。
你覺得無兒延續香火,破罐子破摔,死要面子,那就讓自己替你償還。
遵守諾言,還清你的過錯,縱死也要……
甄娜疲累的昏睡過去,帶著堅毅的笑容,雖然慘淡,但是很溫馨。
這時,田大壯迴歸,隱晦的打手語,丟下一條烏雞,掀開門簾走入病房。
“你叫殷珍?把蛇燉了,教官需要補充營養,你最好老實點。”
魏和尚恨聲叮囑,對狄寶點了點頭,示意他看緊門戶,隨即轉身進屋。
“我們有危險,很可能是一個大陰謀。”田大壯輕語,一臉嚴肅。
魏和尚雙眸一凝,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在後山抓蛇,無意間聽到三人在謀劃什麼。”
“你直說聽到了什麼情況?”
“他們很警惕,我不敢靠近……”
“你真嗦,這都什麼時候了,說重點。”
“好吧,還記得我們來的路上,八路軍的態度很不友好嗎?”
魏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我隱約間聽到假戰神,不會真有人冒充吧?”
“對,有人冒充教官對付八路軍,好像損傷很大。”
“噢,是誰這麼大膽,你有沒有聽清楚?”
“沒有,對方沒有表明身份,一女兩男,女人被稱做暗蝶。”
“你認為會是誰,小鬼子,國黨還是偽政府?”
“現在是聯合抗戰,按道理來說,國黨不會這麼幹吧?”
“那也說不準,蔣光頭巴不得教官與八路軍火併,他再從中漁利。”
“恩,也有道理,教官一再違背蔣光頭的命令,確實有損他的威信,看來不能排除國黨從中作梗的可能*********對小鬼子的威脅太大,倭虜才是最大的敵人,偽政權的黑手應該觸及不到八路軍吧?”
“照你這麼說,三路人馬都有嫌疑,那該怎麼辦?”
“我們不必管一路人馬,主要是他們的具體計劃?”
“他們想利用假戰神做餌,把我們調開,再對教官與甄醫師不利。”
“呃,怎麼會牽扯上甄醫師?”
“他們好像是為兩枚勾玉而來,似乎關乎寶藏。”
“什麼?寶藏,我有所耳聞。”
“這不重要,問題是假戰神作亂,我們該怎麼辦?”
“確實很麻煩,置之不理,八路軍肯定會興師問罪。”
“是啊,最要命的是我們無法離開,教官若是發生意外,後果……”
“咦,你看,教官的手指在動。”
楊關的意識早已清醒,在彈頭取出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