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遠離**,蔣光頭無所顧忌,任意拿捏,成不了心腹便攪渾池水,製造矛盾從中漁利。
這是打黑槍的訊號,他已起了殺心,又希望自己痛宰小鬼子,處在自我矛盾之中。
楊關大致猜測,意識到關係很微妙,不如挑明厲害,既然此地不留人,轉移北線抗戰也一樣。
眾人沉默無言,都在想楊關話中之意,答應交出物資還能玩什麼花樣?
這時,殷珍起身,手持電文念道:“抗戰在即當以大局為重,既然你不想涉軍也不勉強,分發物資眾軍感念,繼續做教官吧!”
電文簡潔,家常話,安撫之意很明顯,顧忌轉移北方之語,那是蔣光頭忌諱之地。
“聽上去很親和,也不知他有沒有摔茶杯,氣得吐血?”潘雲鳳冷淡而言,很氣憤,暗忖,義兄會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戚振邦苦笑,推了推眼鏡說道:“委員長肯定會大發雷霆,給各團的電文一定是痛罵,我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連長,咱們什麼時候都是炮灰,一個樣,早晚都是一個死,只希望多殺幾個小鬼子就知足了!”小李插話,一臉陰鬱、無奈。
“你們兩人一唱一和什麼意思?”潘雲鳳嬌怒,瞪著尷尬的兩人繼續說道:“還不好意思,想讓義兄收留直說不行啊?”
戚振邦漲紅臉頰,拘謹,尷尬,起身立正,敬禮直言道:“請楊上校收留,卑職不怕死,只希望兄弟們可以存活幾人,每逢佳節燒柱香、有人記住我們!”
說到最後他淚雨磅礴,心酸,無助,也恨而無力迴天,唯念兄弟們無人惦記,死得不值。
為國而戰不求名利,只需有人記,有人念,也不枉死抗戰,僅此而已。
沒有人不貪生,但都知道那是奢望,遙不可及,做夢都觸及不到的鏡中花!
眾人心酸,流下悲憤之淚,這就是抗戰兒女情長,簡潔的要求,而不是逃避戰火、貪生怕死!
這一刻,殷珍被觸動了心牆,領略到血性男兒志,不畏死,不屈服的抗爭,要求竟然如此簡單?
上斜中歪下胡來,他們不在意,也不過問,可以拋開一切抗戰到底,圖什麼?
這樣計程車兵能有多少?
真正的志士,英雄,為何得不到高層的關注,寒人心啊!
“你們放心,他不收留你們、我帶你們走,看誰敢攔我!”殷珍挺身而出,堅毅的宣佈,對楊關的無動於衷而憤慨。
潘雲鳳驚訝,審視殷珍,好像不認識一般,開口說道:“你是異想天開,帶領他們進入政治漩渦死得更快,說得輕巧。”
楊關起身,擺手制止眾人說道:“想死的兵老子不稀罕,大敵當前是活命,未來誰也保證不了!”
一語驚人心,摸不著頭腦,模稜兩可,但很在理,活著才有明天。
這時,後山坳跑來一名士兵,急匆匆,張著嘴“唿唿”的喘粗氣,邊跑邊喊道:“報告,上千人在哄搶物資,我們阻止不了……”
“閉嘴,看你那點出息,把舌頭縷直了再說!”戚振邦喝斥,怒火中燒,來得真快,好像是各團先收到電文?
這是要玩陰招,眾人心中凌然,正所謂法不責眾,集體哄搶無法制止,總不能端槍掃射吧?
“是,一千多人哄搶物資,全是士兵,好像有軍官混入其中,兄弟們快頂不住了。”士兵立正彙報,一身汗水。
“走,我們去瞧瞧。”楊關邊說不走,急行如風,轉瞬間奔至十幾米之外。
眾人起步跟隨,一路奔行,趕往後山坳。
相距一里地,五百餘米,分分鐘趕至近前。
只見人山人海,堵在一條十米寬的溝渠內,推推嚷嚷,一片嘈雜。
讓開正道,楊關踩踏斜坡奔至儲藏點上方,舉槍“噠噠噠”鳴槍警告,大聲喊道:“站好,想要物資排隊站好!”
“你算個鳥,排到後面毛都沒有,兄弟們……”一名化裝的軍官慫恿。
楊關二話不說,端槍瞄準,“砰”的一聲槍響,命中搗亂之人的肩窩,血流如柱,開口說道:“下一發子彈是腦袋,誰來試試?”
話語嚴厲,殺氣森森,場面寂靜,落針可聞。
雖然沒有聲音反駁,但是幾名化裝的軍官彼此使眼色,大有集體造反的徵兆。
不過沒有人敢挺身而出,陷入僵持,但被擊傷的軍官大聲說道:“媽個巴子,你們都是慫貨,他敢所有人都殺了嗎?”
“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