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臨淮關的小鬼子炮陣地正在掉轉炮口,直指先遣隊的方向。
那是上百門重炮,還有無數山炮,楊關站立而起,右手向前揮舞旋輪刀下達命令:“全體化妝,列隊向小鬼子的炮陣地開拔,快!”
第69章挺進
臨淮關西側一片貧瘠,田地荒蕪,雜草叢生,驚悸得在地動與氣浪之中搖曳。
日軍第十三師團的重炮陣地就設在此處,陣地上炮聲隆隆,震得空間嗡鳴,大地顫悸。
炮彈伴隨巨大的聲浪咆哮出膛,一輪炮雨向東方呼嘯而過,剎那間在淮河對岸爆炸,不久後便傳來一陣悶雷之音。
“八格,預備隊填彈……”
炮陣地上的炮擊剛剛息止,便傳來一陣日語指揮排程的聲音,鬼子兵在命令下奔走。
陣地右後側三百米外,一隊軍容齊整的日軍中隊邁著整齊的步伐向炮陣地的後方行進。
“踏,踏……”
只見這個中隊計程車兵人人遍體邋遢,軍服上的沙土與焦黑的戰火痕跡雜陳,像是剛從煤窯中鑽出來的挖煤工。
一臉髒汙,雙目卻精神奕奕,仔細觀看不難發現眸子中瀰漫著一股怒火,使得髒臉上的面板微微抽顫。
乍一看去是因整齊的步伐震動身體所致,像周邊的雜草一樣在衝擊波與地動中律動。
部隊陣容齊整,散發出一股殺氣,這是一隊正真的軍人,狀若剛打過一場硬仗迴歸計程車兵,殺氣猶存。
隊伍踩踏著尺餘高的雜草行進,在荒蕪的田地中留下一路歪斜的雜草痕跡,一往無前。
日軍的炮陣地上嗡鳴不止,噴發出一輪一輪的炮彈,震得大地在驚悸中哀鳴。
飽受摧殘的大地顫悸不止,感測震盪著雜草,也震動了這一個中隊的人心。
使得整隊人的雙目中顯現出怒,憂與恨的複雜情感,儼然與實際情況不相符。
按理說一隊凱旋而歸計程車兵,在見證己方炮陣地發射炮擊時應該是興奮,最起碼也是一臉訕笑,或許應該高聲叫好。
然而這種現象沒有顯現出來,反而顯得軍容齊整,殺氣騰騰,狀若對陣前夕的醞釀。
“站住,口令?你們是那一部分的?重炮陣地不許靠近……”
一名小鬼子雙手端槍,槍口斜向地面,凝視三十米外的中隊軍官,一臉的驚疑。
這是什麼部隊?
真是邪了門,除卻通訊兵與軍官之外人人肩扛輕機槍,我的乖乖,這火力打起仗來還得了?
打頭的年輕軍官一臉怒容,抬手以指揮刀點指鬼子兵吼道:“八嘎,東京出了你這種孬貨是帝國的恥辱,你見過特種戰隊嗎?”
特種戰隊?那是什麼部隊,自己從未聽說過啊!
鬼子兵迷惑不解,聽到一口鄉音放鬆了一份警惕性,又面對一名中佐也不敢多問。
不過職責所在,鬼子兵鼓起勇氣警告:“中佐閣下,請您帶隊離開,重炮陣地未經允許不得靠近,違令……”
“八嘎,本將軍路過此地,誰稀罕看一個破陣地,炸得老子的耳朵生疼,閃開!”
年輕的中佐暴怒,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示意部隊繼續前進,無視焦慮而驚慌的鬼子兵。
鬼子兵惶恐不安,顫抖著雙手中的三八大蓋,微抬槍口又放下,眼睜睜地看著部隊從身邊經過。
軍令如山,站崗失職必定受到嚴懲,鬼子兵思及此處又果斷地抬起槍口,驟然間發覺部隊從身邊向左偏移繞行,疑惑得呆楞當場。
正當鬼子兵迷茫的時候,隊伍中“咻”的一聲飛出一把刺刀,直接貫穿了他的脖子,促使鬼子兵瞬間丟棄了手中的三八大蓋,雙手抓捏著刺刀不甘地軟倒於地抽顫。
隊伍中一名士兵迅速補上鬼子兵的崗位,順手拾起地上的三八大蓋,斜端著槍站哨警戒。
這一幕發生在一瞬間,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即使有動靜也在炮火聲中湮滅無痕。
摸哨行動果斷而快捷,在重炮陣地三百米處發生,距離炮陣地的防禦工事一百米左右,悄然無覺。
地處平原田野,但有人影無所遁形,鬼子哨兵比較分散,大約百米設定一人,給摸哨行動帶來了便利。
相反日軍的重炮陣地上除卻哨兵比較警惕之外幾乎顯得很懶散,雖然表面上顯現出戒備的姿態,但是那在炮聲隆隆中搖晃的身體不難發現鬼子兵在偷懶。
時值下午一點半,春日的陽光明媚,沐浴其中暖洋洋,促使老兵柚子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