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疑問匯於一瞬間,坦克掀起地聲浪驚醒了士兵,見其賓士向前衝撞重炮嚇呆了。
奔救之中計程車兵身體失衡紛紛摔倒在地上,驚悸地瞪著鬼子坦克,完了,完了……
坦克的炮管在賓士中向下修正,在無數雙眼睛地注視下對準了炮彈堆,驚悸得思維停頓,窒息而悸動了身軀。
四圍人字形工事上計程車兵在輕重機槍突突聲中顫悸,對鬼子兵展開火力壓制。
楊關幾乎忘卻了呼救,來不及,思維停頓了一剎那,雙目驚瞪著瘋狂的坦克,直至腳踏實地才清醒過來。
尚未來得及喊叫,鬼子坦克已經接近重炮十米之地,炮口正對著彈堆,完了……
“嗵……”
一發山炮咆哮噴發,怒射出一發炮彈,嗖轟的一聲在鬼子坦克的後履帶上爆炸,掀歪了坦克。
鬼子坦克嘎吱一聲甩飛了炸斷的履帶,身子向右急轉彎,一發炮彈在轉動中發射,嗖的一聲從重炮邊側劃過,再經人字形工事上方五十公分處飛出了陣地。
鬼子坦克在嘎吱聲旋轉翻倒於地,這是山炮炮彈掀起的衝擊力,結合坦克旋轉的慣性促其翻到。
翻到的坦克亦在嗡鳴不止,履帶轉動,軲轆飛旋,像烏龜翻個在那裡張牙舞爪。
“打,打中了,我打中了……”
胖子炮兵的聲音不大,像是呢喃自語,一米五八的身高在手舞足蹈下顯得很滑稽,他失神的激動驚擾了旁邊計程車兵。
“哈哈,胖子,以後娶婆姨幹不動我幫你……”
“滾,就你那小體格子能動幾下,胖子你小子是英雄……”
“毛線,球的英雄,瞎貓子碰到死耗子,不過老子喜歡,哈哈……”
“來一個,看看胖子有幾斤幾兩,走……”
“好喔,走……”
……
士兵們抬起依舊呆楞的胖子向空中拋去,嚇得胖子驚叫不斷:“啊,我恐高,兄弟們,別,別玩了,啊……”
他不叫還好,一叫喚引起士兵們的激情,越拋越高,連續十幾次才放下已癱軟如泥的胖子。
士兵們以獨特的方式慶祝新生,劫後餘生的放浪振奮人心。
四圍的戰鬥持續,坦克極速衝破的人字形豁口已被沙袋添堵,戰鬥打得很激烈。
日軍指派三輛坦克衝入陣地,意圖殉爆重炮陣地,徹底毀掉、抹除他們心中的魔鬼。
幻想完全的自殺式策略失敗了,在沒有命令鬼子兵衝鋒的情況下一敗塗地。
日軍不甘失敗,勒令鬼子兵發起衝鋒,對重炮陣地展開四面威逼,打成一鍋粥。
硝煙再度瀰漫了陣地,士兵們在視線模糊中掃射蜂蛹而來的鬼子兵。
人字形工事並不牢固,僅以鬼子屍體與沙土壘建,抵擋子彈綽綽有餘,但經受不起炮火轟炸。
鬼子坦克貫穿工事完全依仗速度與馬力撐開了壁壘,缺陷很大。
楊關洞悉全場,推敲利弊,卻被杜鵑的嬌吼打斷,側頭見其淚眼汪汪,悽楚心疼的模樣內心觸動很大,她已徹底愛上自己?
“你給我坐下,傷口又崩裂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血流…十七位兄弟用性命換來的雞湯也補不回來…嗚嗚……”
杜鵑心疼得心都碎了,遍體顫抖著拉扯他坐下,幫他重新包紮,一個勁地嘮叨、責備……
抗戰意志可鋼鑄,但心卻是肉長的,楊關被那十七位兄弟換來的雞湯觸動了心扉,酸楚得喉結火辣辣的生疼。
不經意間抬手替杜鵑逝去眼角的淚珠,心酸地說道:“丫頭,別哭了,哥死不了,醒過來就是殺鬼子,給我說說各方面的情報?”
臉頰上傳來顫抖地溫熱,杜鵑遍體一顫,喜悅的淚珠兒奪眶而出,他終於關心自己了?這是真的嗎?
面頰嫣紅,春情氾濫,她淪陷在手掌的溫情之中,在楊關催促了三遍之後才反應過來。
“啊,沒有什麼緊急情況,**與日軍奮戰,淮河北岸的先遣隊也在殊死阻擊鬼子兵,我們的處境很不好!”
楊關隨著她的敘述展開分析,局面確實不樂觀,現已被日軍層層包圍,狀若死路一條。
先遣隊又豈能葬送在此地?
思慮電轉,他抬起頭來盯著身側的通訊兵說道:“傳令淮河北岸的先遣隊獨自抗敵,堅守陣地牽制日軍,戰術戰法自定。”
通訊兵站起身敬禮應聲是,隨即發報傳令,一邊發報一邊問道:“零號,您不會是要斷絕重炮支援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