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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雷與機槍開道,槍炮齊鳴,內城一片混亂,嘈雜聲響徹一片。
田大壯敲碎了擋風玻璃,架設一挺重機槍,扣動扳機“噠噠”聲不絕,彈幕淹沒了鬼子兵,押車衝出西城門。
司機左手把握方向盤,右手與嘴巴合作、一枚枚手雷飛向鬼子兵,疾馳而過,悶雷送行。
如此同時,板恆徵四郎震驚了,大聲喝令:“八嘎呀路,恥辱,廢物,飯桶,全城戒嚴,一定要殲滅他們,殺給給。”
“嗨依”、“嗨依”……
鬼子軍官傾巢出動,風聲鶴唳,兵力迅速向車隊集結。
日軍的行動很快,但還是來晚了一步,一向自以為傲的軍事素養吃癟了。
迎接他們的是硝煙,滿目蒼夷,殘肢斷骸,一片哀鴻聲訴說閃電戰確實發生過。
“八嘎呀路,登車追擊,殺給給!”板恆徵四郎咆哮不斷,急令部隊追擊。
恥辱,大日…本帝國的精銳不堪一擊,勢如破竹的戰爭神話破滅了。
耳摑子,楊關這一巴掌扇得很重,敲碎了野心家的狂想,留下一絲恐懼。
小鬼子雷厲風行,機械化部隊火速追擊,但心靈上蒙上一層陰影,猜不透車隊快速透過的原因。
難以接受的事實,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帝**人都是紙糊的?
事出有因,車隊行動之前,楊關一令三申,車隊中速前進,小鬼子一旦開槍制止,迅速鳴笛衝鋒。
笛聲齊鳴為衝鋒號,全速穿行淶源縣城,與小鬼子的反應時間賽跑。
同時,重機槍火力壓制,掃射視界內的鬼子兵,使其無法抬頭反擊。
手雷跟進爆破,依次摧毀小鬼子的街壘,殺出一條血路,給車隊盪開一條安全通道。
楊關猜測暗度陳倉的意圖已經暴露,攔路劫車是幌子,為安全穿過縣城才是真正的目的。
板恆徵四郎確實接到寺內壽一的通報,嚴密徹查沿途的車輛,實施強制性的軍事管制,疑似楊關駕駛三輛卡車西進。
關鍵是“疑似”二字,令他不屑一顧,開戰至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對上峰的懷疑淡漠處之。
只不過象徵性的命令徹查,一紙命令揭過,沒有在意,像一陣風颳過,不留痕跡。
在他意念中,三里方圓的淶源縣城不大,但僅有一條道路通行,兩頭城門街壘環顧,哨兵雲集,支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
理想總是美的冒泡,抱著睥睨支那人的心態,以及固若金湯的防禦,他沉浸在更大的勝利美夢之中。
只是不長久,楊關敲碎了他的狂想,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及小鬼子的自大心理上。
感冒會傳染,驕狂自大的氣焰也一樣,疏於防範,措手不及之下死傷慘重。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視覺嚴重受到影響,車燈光束逼射,小鬼子陷入目盲,任人宰割。
淶源縣城驟然沸騰,槍炮齊鳴,人仰馬嘶,哀鴻一片,小鬼子恐慌了心靈,首尾不能相接,一團亂麻。
如此一來,小鬼子失去了天時地利與人和,沒有半點優勢,敗得不冤枉。
一敗塗地。
奇恥大辱,板恆徵四郎無法容忍,親自率隊追繳,不停的催促司機加速追擊,一定要報仇雪恨。
裝甲車轟鳴,顛簸如浪中的孤舟,濃煙滾滾,掀起一股飆風襲轉西方。
炙白的光束,劃破了夜幕,數百米內的景物依稀可見,沙塵瀰漫,前方的車隊若隱若現。
“八嘎呀路,全速追擊!”板恆徵四郎大聲傳令,面部猙獰,雙眸中露出噬人之光。
一雪前恥,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沒有命令開火,覺得貿然出擊沒有勝算,試圖貼上去一舉殲滅。
以牙還牙才能雪恥,他的算盤打得很響,自大心理依舊沒有改變,教訓迎面而來。
楊關的眼力犀利,發現追擊而來的裝甲車,雙手扣動了扳機,重機槍“噠噠噠”噴吐彈幕。
子彈劃破夜幕,穿越三百餘米的距離,叮叮噹噹擊打在甲板上,火星四濺。
一發子彈穿過瞭望孔,洞穿了司機的腦袋,血花飆射死於非命,裝甲車失控撞向道旁的土坡。
小鬼子的車隊受阻,集體搶救指揮官,板恆徵四郎爬出來,臉色漲的像猴子屁股,大吼:“八嘎呀路,裝甲車開炮接敵,一定要滅了他們。”
司令官徹底暴走,鬼子軍官不敢遲疑,裝甲車隊火速開拔,炮彈上膛,榴彈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