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痛,不時的警惕自己保持清醒。
勸解自我的靈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
楊關在心神中撫卹創傷,安慰幾近憔悴的心靈,以此來警醒混沌的思維,避免迷失、淪喪。
這時,一枚航彈在凸石上爆炸,巨大的推動力把他掀飛,身體瞬間漂浮空中,向山坡下墜落。
這一刻,驚醒了每一根疼痛的神經,意識到強烈的危機,也激發了潛在的求生**。
昇華了鬥志,瞬間驅散了身體內一部分疼痛,促使思維清晰化。
意念明朗起來,五感漸漸回春,疼痛而麻木的四肢也在逐漸緩和,全身心的復甦。
記憶泛起,知道下方是緩坡,也是前一刻沒有逃走的原因,只因無遮無攔之地。
倘若是一個陡坡,早就滑行到山下避難,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
念及身下的地形,他迅速甩動右手中的重機槍,以此來調整身形,致使四肢率先著陸。
“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徹底摔醒了思維,赫然抬頭觀看上方。
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眼睛被震瞎了?
聯想到這一茬,他被驚嚇得遍體炸汗,瞬間驅散了身體上的疼痛,驚駭的側頭向周邊巡視。
只見沙塵漫天激射,火光在沙塵中乍現,看見了、眼睛沒有問題、還好……
慶幸的意念在思維內歡愉,激盪感染了全身,很暢快。
劫後餘生,高興之餘摸遍身體,零部件完好,只是很疼痛,漸漸泛起一股怒火。
感覺到工業化的羞辱,很強烈。
仰望天空,漆黑一片,轟炸機就在頭頂上盤旋,但只能乾瞪眼。
這種赤…裸裸的羞辱,令他憤恨,緊繃了神經,也攥緊了雙手,僅此而已。
沒有反擊的能力,重機槍盲目的掃射不起作用,反而暴露了行跡,只能忍受。
楊關咬緊牙關,硬生生的壓下反擊的衝動,眼瞅著夜空、聞聽轟炸機傾瀉航彈,心神皆在顫抖。
震怒的時刻銘記於心,屈辱的歷程刻上了印記,融入身心,入住靈魂骨髓。
伴隨著一秒一秒逐漸加深,勾勒出血淋淋的印痕。
不知何時,震顫人心的聲浪驟降,伴隨沙石浪潮減緩了衝勁,漸漸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