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才、失望與迷茫彙集觸痛了心絃,初次體會到身為國人卻孤苦無依,真正淪為後孃養的,甚至遠遠都不如。
雙眸中透著一絲害怕,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害怕淪為別人揮之即來拂之便去的兵卒。
抬頭看著三張擔憂的面孔,心神為之一痛,眉宇間的憂慮更進一層,此時有家有屬下,未來將會如何?
思慮總是千變萬化毫無由來,因某件事或是一句話而改變,他就是如此,為中華國人的命運擔憂,為身邊之人的命運而著急。
左臂傳來一陣疼痛,嘴巴裂開“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幽怨的看著愛妻,心神總算迴歸了驅殼,大聲道:“八嘎,拿酒來,老子要喝酒。”
鬼子少佐與廚師沒有走遠,躲在拐角處等候詔令,聽到召喚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同時搬來一箱上等清酒。
四人開始毫無形象的拼酒,不久之後拉扯鬼子少佐一起痛飲,直至小鬼子迷迷糊糊才結束。
看情形差不多了,起身一把摟住愛妻,大聲的說道:“走,找花姑娘的幹活…”
腰部傳來鑽心的疼痛,眼皮連續跳動忍受下來,死掐的小手又開始揉捏,這就叫做疼並快樂的感覺。
“喲西,花姑娘大大的好…”李浩仁大聲附和,架起鬼子少佐就走,徐才幫忙攙扶,面部一陣抽搐。
這是要幹嘛?真要炸航母,這就開始行動了,也沒有一個完善的計劃,瘋子,都是瘋子啊!
計劃開始實施,沒有人不擔心,嚴格來說一直都是提心吊膽,此刻尤為明顯而已。
“松、松本…閣下,沒有…花姑…娘……”鬼子少佐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陽關不予理會,一行踉踉蹌蹌的行走在甲板過道上,穿過餐廳、宿舍接近油庫,鬼子哨兵上前攔阻,藉助酒勁“噼啪”一頓耳光猛扇。
一個還沒有打完上來兩個鬼子兵,知道惹不起試圖勸阻護送離開,武士刀一閃“咔嚓”切斷鬼子兵的三八大蓋,嚇得鬼子兵遍體顫抖。
發酒瘋的武士道最可怕,小鬼子心知肚明,可以大搖大擺行走在航空母艦上,身份地位無與倫比,鬼子兵識趣的避讓開去。
“八嘎呀路,滾開,花姑娘的幹活…”陽關繼續摟著愛妻裝腔作勢,圍繞油庫轉了一圈才離開,再經過一排宿舍闖入彈藥庫。
軍火重地,鬼子兵不敢馬虎實施攔阻,幾人嚷嚷著裡面有花姑娘,再次揍人之後闖進彈藥庫,李浩仁與徐才架著鬼子少佐在門口打掩護。
兩口子上演一出床戲叫喊聲,手腳麻利的搜刮炸藥、電線等等物件,意外的發現一箱定時炸彈。
歐陽馨蘭嬌羞的喊叫著**之音,陽關靈敏的安裝炸彈壓在炸藥最底部,上面有上千斤的炸藥,不全部搬開無法發現。
如此同時,松井石根得到了報告,知曉松本太郎浪蕩成性,竟然在航空母艦上找花姑娘,太不像話了打算親自制止。
但是當看到半截三八大蓋的切口,以及醉醺醺的描述之後止步不前了。
油庫衛兵彙報完前腳剛走,軍火庫的衛兵後腳跟進報告松本太郎亂性,直接在軍火庫內洩火,請示解決之法。
松井石根一個頭兩個大,那浪蕩不拘的醉鬼誰敢去招惹?一不小心被劈了找誰說理去?
松本太郎在東…京殺死了好幾個高官,每次都是醉醺醺的,沒理的事情都變成有理,任然活得逍遙快活無人敢惹。
正因留在國內是一大禍患才被忽悠到中國,他碰上這個酒鬼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們離開之後仔細檢查軍火庫,藝…妓在哪兒,安排過去洩火,混蛋……”松井石根大聲說道,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的。
衛兵傻眼了,這是什麼人?將軍都不敢招惹,天皇的兄弟還是皇親國戚?
鬼子參謀接到命令不敢違背,對於松本太郎略有耳聞,臭名卓著的忍者,急匆匆的辦理洩火事宜。
軍火庫的衛兵迴歸,陽關夫婦二人也演完了戲碼,面紅耳赤的走出軍火庫大門,罵罵咧咧的嫌棄裡面的味太沖。
衛兵像送祖爺爺一樣請走幾位醉漢,轉身檢視庫房發現溼了一大片,還以為是浪勁十足流出來的,卻不知是一泡尿,迷惑了鬼子兵的視線。
衛兵急匆匆的處理彈藥庫內的潮溼,一群醉漢跌跌碰碰的迴歸休息倉,幾位花枝招展的藝…妓伺候在側。
陽關邪笑的向李浩仁與徐才使眼色,正要開口被歐陽馨蘭挾持入倉,大聲說道:“偶爾放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