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劃破一道水痕,弧形凹陷米餘深,一路向西快速挺進,兩邊水花漫天飛濺,氣浪波及蘆葦蕩、如遇天敵一般迅猛向南傾倒,飛絮漫雲天,宛如飆風颳過、一掃而空。
“噗通!”陽關迅速遊向背囊,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幹掉它、幹掉它,一定要幹掉它們!”以最快的速度潛游,抓出背囊再迅速回歸小艇。
“噠噠、嘭嘭…”江陰方向傳來密集的槍炮聲,空中炸點依稀可見,日機急速升空徘徊,突然俯衝掃射而下,不過又被國*軍發炮逼退。
日機不甘心無功而返,又無法尋獲有效的轟炸機會,盤旋兩圈之後空擲數枚炸彈,在江面上掀起滔天大浪,未傷及國*軍的艦船,無功而返。
襲擊的時間很短,前後不足一分鐘,日機顯然抱有偵察目的,破析國*軍艦隊與防空部署,一路沿江面低飛而至,只可惜未能奏效。
小鬼子的飛機雖然有意隱蔽接敵,但是也近乎於明目張膽的襲擊,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盤旋於江陰高空,藐視、挑褻之意彰顯無遺。
陽關遠遠眺望,心裡窩火,國防力量不足,難以對其造成傷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溜走,畢竟國*軍的飛機需要時間趕來,無能為力。
此時,他趴在一塊礁石側面,20阻赫然亮相,深邃的眸子滿含期待之光:“小鬼子,飛低一點試試,老子要幹掉你們,一架也行!”
陽關很緊張,日機正在返途,同時也在逐漸降低飛行,距離並不遠,一千五百米,還在繼續下降,大搖大擺的飛離,囂張得不可一世。
“近點、再近一點…”陽關在心裡祈禱,希望日機低飛,哪怕是敲掉一架也對得起恩師的設計,同時也不枉此行一路兼程之苦。
也許接觸人、物與事太少,匱乏得只剩下王宏傑灌輸的理論、死記硬背,幾乎強加締造出另一王宏傑,而不是真實的陽關,顯得極為另類。
連日來接觸了不少事物,也結交了朋友,甚至心底裡已擁有紅粉佳人,但一切皆與宏傑理論相印證、做對比,思維與判斷皆離不開宏傑理論的影子,自我意識才剛剛冒頭,因情而鬆動。
然而,陽關滿心歡悅的迴歸,以為可以順利的進行人才培養,把宏傑理論發揚光大之時,一切如石沉大海,打了水漂,且被專人嚴密監控。
當時,陽關異常懊惱,在敵人心臟之中不想連累佳人,但如果可以訓練人才,人生或許會因此而轉折,也不會支走俏佳人,絕不會偏移航向。
陽關很敏感,在於張治中交談之中,察言觀色發現了端倪,那就是訓練不可能輕易施行,因而才開口護送佳人去南京,心裡如刀割、血淋淋!
於是乎,陽關本可以快速的清醒自我、化為了泡影,又回到了孤獨的日子、形單影隻,唯有宏傑理論與之相伴,試問如何走出自我人生。
人生如夢、十之**不如意,陽關與之無緣,為遺命惆悵,為仇恨奔波,唯一擦出的情感火花消弭於空氣之中,僅僅留下一絲餘韻烙印心海。
“嗡嗡…”日機迅速接近,高度一千二,速度420/h,風速三級,迎光飛行太耀眼了。陽關在心裡不停的計算,校準瞄準具,槍口對準駕駛艙,試圖幹掉飛行員,不中也可以洞穿飛機。
“嘭!”一聲咆哮響徹雙山沙,陽關的身體猛然一縮,右肩微微麻木隱隱作痛,雙腳陷入沙地半尺餘,氣浪帶起一陣煙霧,使蘆葦搖曳不定。
小炮20彈化作索命修羅直奔正中的牽引機,鐺的一聲貫穿駕駛艙側沿,鬼子飛行員右肩中彈,鮮血染紅了頂艙,飛機歪歪斜斜向前繼續飛行。
“啊、嗷,拉昇、埋伏,我中彈…”鬼子飛行員極力的調整狀態,及時命令編隊升空,奈何右肩血崩如柱,幾乎不到三秒的時間失去了意識。
“八格牙路,敵襲,主機拉起來、拉起來!”鬼子叢集瞬間拉昇高空,俯瞰下方並沒有防空火力,疑惑不解,吶喊牽引機拉昇,可惜撕心裂肺的嚎叫也無濟於事,飛機歪歪扭扭的跌入長江。
“轟…”引領牽引機葬生於長江之中,掀起數米高的浪濤,隨即跌落消散如無、恢復了原本的面目,滾滾濤流一往無前,吞噬豺狗不起泡。
說時遲那時快,前後也就三秒的時間,而陽關就只有唯一一次狙殺機會,飛機太快呼嘯而過,根本就是一閃而逝,快得不可思議。
“尼瑪,好險,差一點就脫靶了,這麼大的目標、不應該,看來得訓練狙殺術了!”陽關沒有一絲喜悅,懊惱的回憶狙殺過程,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為下一次狙殺打基礎、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