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他聽到了,也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了,你疼?”
他這麼一說,倒像是把昨夜做過什麼都忘記了似的,我的心裡油然火起,可待要跟他吵,又橫不下這個心,畢竟這種床/笫之事比起他的事,實在是小事。只能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道:“你去東州做什麼?”
“監軍。”
監軍?在這裡難道不是一樣的監軍,為什麼一定要到最前方去?
我心裡疑惑著,問道:“那,會不會有危險?”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挑起一抹似是笑意的弧度:“你關心我?”
我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將臉偏向一邊,卻被他捉住了下巴,一用力,將我的臉扳了回來對著他,用挺直的鼻尖摩挲著我的鼻尖,道:“你還是在關心我,是不是?”
我冷冷的看著他:“就算是個普通的人,我也會關心他的死活。”
他冷笑捏著我的下巴,一用力,掐得我一顫,道:“你看,你這張嘴又說出讓我生氣的話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便要起身。
可才要坐起來,他又伸手一拉,我重重的跌回了他的懷裡。
這一次我是真的氣急了,揚手便對著他狠狠的廝打起來,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還是和過去一樣,他壯碩的身體如山一般,打在他身上沒有絲毫的撼動,反倒是我自己吃痛,他任我打了一會兒,自己都累得氣喘吁吁的了,才說道:“最近,從草原上回來了一批人,剛剛進了東州,很快會往德州過來。”
我微微蹙眉,這才想起之前聽侍女們說的,原本過去****和勝京在邊境一直有貿易往來,許多商賈會南來北往的走,可自從戰事一起,雙方的邊境就變得緊張起來,不肯輕易地開城門,也有些商賈旅人弄得有家不能回。
這一次朝廷打了勝仗,便有些人趁著機會往南走,東州那邊的人數激增,自然只有往德州過來。
而這些人,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身份,聽說德州又加派了一些兵力,以防生變。
我倒沒想到,他還會來跟我交代這個,便也不再說什麼,沉默著喘息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我和離兒會呆在州府,不會隨便出去的。”
“離兒讓嬤嬤和奶媽帶著就行。”
“什麼?”我說道:“那我”
“你跟我,去東州。”
我一聽,頓時驚呆了他要我跟著他去東州?!那可是正在打仗的地方,他居然要我也去,這算什麼意思,嫌我死得不夠快?
我憤然道:“我做什麼要去,我又不是當兵的,也拿不動槍,舉不起劍,去東州給人做靶子嗎?”
他冷笑了一聲,道:“你不用去做靶子,你只用做我的女人,就夠了。”
我聽得眉尖一蹙,抬頭看著他。聽他的口氣,好像我是他的女人,要做給全天下的人看一樣,也不知這是多沒臉的事,可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跟了他這些日子,我也知道這個人一言千金,只要說出了口,就沒有做不到的,他現在才跟我說,只怕什麼都已經定了,我也知道自己是抗不過他的,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去。不過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他聽了,卻是冷笑了一聲,慢慢的低下頭湊到我耳邊,說道:“你為什麼總是想讓我放手?”
“……”
“你覺得,就算我放了手,你能去哪兒?”
“……!”
他這句話雖短,卻是把我心裡的痛處說到了,我一咬牙,用力的掙脫了他,跌跌撞撞的起身要穿衣服,他卻不緊不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薄被從胸前滑下,露出了一身汗溼的肌肉,墨黑的長髮被汗水浸溼,纏繞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之感。
他冷冷笑著,對我道:“你記著,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我拿著衣服的手一僵,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依舊坐在床上,臉上還盪漾著一絲笑紋,可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瀰漫這一種濃濃的煞氣,讓人在這樣草長鶯飛的天氣裡,也感到不寒而慄。
兩個時辰之後,我坐在了州府門口的馬車上,撩開簾子,嬤嬤和丫鬟抱著離兒站在門口,正朝我揮手道別,離兒呆呆的被人抱著,看著我,突然一癟嘴:“哇”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哭過,真的是母女連心,那麼小的孩子,似乎也知道母親要離開了。
我急忙就要下馬車,可剛剛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