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笑著說道:“這些日子一直也不好細問。袁公子,這就是拙荊輕盈。”
“輕……盈……”
我低著頭,全身發麻的聽著那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舌尖上纏綿了一番,慢慢的念出這兩個字。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抬起頭來,臉上浮起了一點淡淡的,幾乎渺然的笑意:“尊夫人的名字,真是特別。”
“是嗎?”
“與我的一個故人,名字極為相仿。”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勐的抬起頭,看向了對面的那個人。
他坐在桌邊,也許因為背後燭火太甚,反倒有一層淡淡的陰翳灑在了他的臉上,背光的感覺越發讓那張臉顯得稜角分明,當他低頭斟酒的時候,眼睛微微低下去,卻有一道淡淡的光,從濃密的羽睫間流過。
喝了一口酒,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我的懷裡,微微蠕動的襁褓:“這是”
劉三兒高興的說道:“哦對了,袁公子,忘記告訴你了,我這次回去找到輕盈的時候,她已經生了個女兒,我們就叫她離兒。”
“離兒?”
“是啊,就是你之前取的名字,我和輕盈商量了下來,都很喜歡這個名字,就作為小女的小名。”
“是嗎?”他頓了一下,道:“難得,你們都喜歡這個名字。”
劉三兒微笑道:“我和輕盈,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將來老了還指望著她孝順我們,若真的遠嫁,輕盈只怕要哭死了。”
……
這是那天,說起孩子的名字時,他與我的玩笑,想著我們將來老了,牙掉光了,滿頭白髮坐在牆根曬太陽的樣子,兩個人都直笑,心裡滿滿的卻是愉悅和快樂。
可現在,我卻恐懼得連唿吸都無法繼續了,不安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
他他會說什麼,他要說什麼?
他也看著我,目光卻好像有了一時間的恍惚,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看著懷裡的襁褓,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