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找他。”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一些怪異,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疑惑的看著他。
之前,在我猜測出東州城內可能有勝京派來的內應,後來又在西城門見到袁公子出現時,我的確是懷疑過他,因為在這座城池隨時會被攻陷,岌岌可危的時候,還有人回來置業,這是極為反常的;雖然他說是為了他的心上人回來,可這些日子,卻根本沒有再聽他提起過那個女孩子,所以,我對他產生了懷疑。
可在西城門遭受攻擊的時候,他卻並沒有倒戈,反而是保護了我,如果他真的是內應,又怎麼會這樣做呢。
只是,我對他仍舊有些不安的揣測,他那樣不要性命的保護我,對我的種種態度,似乎我和他早就相識,甚至關係並非尋常。
現在連袁易初也要去找他我想了想,說到:“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袁易初看著我,目光變得很深很深,說道:“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讓他來告訴你吧。”
聽到這句話,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個袁公子和我,和他,一定是過去曾經相識的。
難道說,他就是袁易初之前所說的袁修?
難道,他們是兄弟,又或者……
我帶著心裡種種不安的揣測上了袁易初的馬,不一會兒便趕到了剛剛藏身的那一處土牆下,可走近一看,卻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人了,只餘下一灘鮮血。
袁公子,已經走了?
他帶著那麼重的傷,就這麼離開了嗎?我翻身下了馬,四處張望著,卻根本看不到他的蹤影,袁易初也慢慢的走了過來,看了看那灘血,又轉頭看向楊雲暉:“真的是他嗎?”
楊雲暉立刻說道:“聽守城將士的描述,應該沒錯。只怕他在我們到的那一天,就已經進城了。”
袁易初磨了下牙,說道:“他竟然還真的連命都不要,就為了”
“如果不是她只怕西城門就真的守不住了。”
楊雲暉一邊說,一邊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他說的明明是我親眼見到的事實,可他這話,卻好像帶著幾分譏諷之意。
什麼意思?
袁易初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著我,那目光透著一股兇悍,讓我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傳令下去,立刻去搜尋他的下落,不管死活,都要找到!”
“只怕他趁亂,已經走了。”
“那就把他給我追回來!”袁易初咬著牙下令,楊雲暉點點頭,剛要轉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如果他要走的話,可能會有人來接應。來接他的,只怕就是”
他的話沒說完,袁易初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道:“如果真的是她,一定要抓住她!”
“是。”
“別傷了她。”
“……是。”
楊雲暉又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去下達命令,我和袁易初站在那堵牆下,兩兩相望著,一陣寒風捲著血腥味和沙塵吹來,不知怎麼的,我驀地打了個寒戰。
在這之前,我雖然有過疑慮,但一直沒有真正的開口問過,為什麼袁易初會到這裡來監軍?常慶的妹妹是後宮的嬪妃,為什麼臨死前要託付他照拂?為什麼他,和那個袁公子,兩個人竟然會影響到勝京和中原之戰?還有那位南宮小姐,她在這之間,又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我看著他,慢慢說道:“他到底是誰?”
“……”
“你,又是誰?”
不知不覺,天黑了。
漆黑的蒼穹下是一片寂靜的莽原,城樓上仍然燈火通明,但這樣的光芒也照不了多遠,草原和遠處的雲嶺,都已經融入了夜色中。
萬籟俱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可是東州的人卻不敢睡,因為害怕敵人會來夜襲,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但我的精神顯然就不那麼好了,帶著城中的一些婦女為軍中將士做了晚飯之後,我便感覺到自己全身虛軟無力,這個時候靠在牆頭,眼睛就一直打架。
一個不留神,頭便靠上了身邊袁易初的肩膀。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皺了下眉頭:“你回去休息吧。”
“唔,不。”我急忙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我要守在這裡。”
“若敵人來了,你也幫不上忙。”
“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