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卻都充滿了戒備和謀算的女人,耳邊甚至還不停的響起那個侍女捱打時痛苦的呻吟,突然讓我覺得有些空洞。
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我感覺衣袖被人輕輕的扯著,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身邊的妙言牽著我的衣袖輕輕的晃著,抬眼看著我:“娘。”
“啊?”
“若詩姑姑在跟你說話。”
“……”
我又愣了一下,才回過頭,只見韓子桐狠狠的瞪著我,而韓若詩的臉色雖然不大好看,卻仍舊堅持著笑容,道:“青嬰姐姐千萬不要這樣說,公子對姐姐一往情深,如果姐姐走了,那公子可要傷心了。”
我一時間沒有心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只勉強笑了一下。
她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拿起酒壺,又往我和她的杯子裡各斟了大半杯酒,隨著酒水嘩嘩的落下,她的聲音也柔柔的響起:“這些年來我一直陪在公子身邊,公子的心思我是最明白的,公子對姐姐那可是一往情深,死心塌地啊。當初姐姐到揚州之後,公子的喜悅之情,整個府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還記得,姐姐落入那些山匪的手裡,還是公子親自去把姐姐救回來的呢。”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說完,酒也斟完了,便端起酒杯,柔柔的說道:“後來,姐姐帶著離——帶著妙言離開了金陵,那段日子,公子可跟被人挖去了心頭肉一樣,每天都神不守舍,茶飯不思的,人都消瘦了一圈,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只是在聽她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在心裡淡淡的笑了一下。
讓那個男人消瘦的是我,但時時為他擔心,天天為他憂慮的卻是她,孰好孰壞,倒是一目瞭然了。
我還是沒說話。
她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姐姐也知道,公子是個胸懷大志的人,這樣的男子世間少有,若詩也只不過是在書裡,在戲文裡聽說過這些大英雄,當年遇到公子,實屬偶然,後來得知公子大志,我有心助他一臂之力,這些年來,我們也是……朝夕相對,我也更明白,公子這些年來的不易。”
雖然心裡還是平靜的,但我的眼神卻已經控制不住的,染上了一絲黯然。
而這一瞬,也被她立刻捕捉住了,韓若詩又笑道:“不過,現在回想起這些年,倒也覺得有趣。”
“……哦?”
“公子是北方人,來到金陵,很多事情都不習慣,連吃都都不習慣。那一陣子啊,他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見什麼吃的都皺眉頭,府裡的大廚差一點就被我們掃地出門了呢。”
“哦?”
我挑了一下眉毛,正要說什麼,她身邊的韓子桐已經搶著說道:“那個時候,多虧了我姐姐,特地自己去學了一些北方菜,親自下廚給公子烹調菜餚,做羹湯,公子的胃口才好起來的。”
“是嗎?”
“當然!”韓子桐說著,又看向自己的姐姐,道:“可是她自己卻瘦了一圈。”
韓若詩忙笑道:“這又有什麼,只要公子好便是了。”
聽著這話,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只是,也許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眼中的冷意頓起。
別人尤可,但韓子桐卻是最受不了她的姐姐受人輕視的,一見我這樣的神情,立刻說道:“你若不信,那問問離——”話沒說完,韓若詩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改口道:“問問妙言啊!”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妙言手裡拿著筷子,筷子上卻什麼都沒夾,正愣愣的坐在那裡,彷彿一直在聽我們說話,一見我轉頭看她,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慌神了,結結巴巴的道:“娘,我——我——”
我笑道:“不必說了。”
說著,我回頭道:“我信。”
雖然這麼說,但我的淡淡笑著的表情卻似乎並不能讓韓子桐滿意,眼看她還要說什麼,我又接著開口道:“這麼說起來,若詩小姐陪在元修身邊,倒真是經歷了不少事呢。”
她蒼白的臉頰透過了一絲嫣紅,卻並沒有被那羞澀壓倒,而是柔聲道:“這些年來,是經歷了不少事。”
“那,你陪在他身邊,多久了?”
韓若詩一聽,幾乎是下意識的挺了一下胸膛。
“八年了。”
聽到她的回答,我在心裡下意識的笑了笑。
也難怪,她會一直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