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可被他用力的抱住根本連挪動一點的餘地都沒有,我開口,聲音也在發著抖:“你是說——”
“離兒。”
乍然間,像是有一道驚雷在腦海裡炸響,一時間什麼都空白了,什麼都沒有了。
來來回回,只有那兩個字,在我的腦海裡迴響著。
離兒……
離兒……
我一下子在他懷裡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他,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衣襟:“你說什麼?離兒?!”
“對,”他雙手順勢滑下去摟住了我的腰,似乎感覺到我在不自覺的發抖,顫抖得幾乎整個人要碎掉一般,微微一用力將我攏向了他,可這個時候我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整個身心全都放在了離兒,看見他微微彎著眼睛,對我道:“朕派去的人,已經得到了一些關於她的線索。(廣告)”
“你是說真的?她,她還活著?她在哪裡?她過得好不好?她——”
我已經完全亂了,語無倫次的說著,卻連自己到底要說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不自覺的時候,臉上突然感覺到一陣滾燙的溼熱。
是眼淚,盈眶而出。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這樣高興到又哭又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不在乎自己面對的是誰,在他面前露出笑容會如何,痛快哭泣又會如何。
我的離兒,我的離兒!
看著我這個樣子,他原本平靜帶著笑意的臉上也浮出了微笑,抬起雙手來捧著我的臉頰,用帶著薄繭有些粗糙的手指擦拭著我臉上的淚,試圖挽救那氾濫的水災,卻在幾次之後放棄,只輕嘆了一聲,低下頭。
溫熱的唇印上我的臉頰時,反覆摩挲和熨帖,將更加炙熱的溫度傳來,我一下子呆住了,愕然的睜大眼睛,感覺到他的唇慢慢的移到了我的唇角,帶著鹹澀滋味的舌尖微微一挑,侵入了我的口腔中。
“不——”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原本抓著他衣襟的手急忙要推開,卻已經來不及了,他一言不發,捏著我的下巴硬抬起來,重重的吻了下來。
“唔——!”
我痛得縮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之前隱隱的憤怒,讓他管不住自己的力氣,下頜被他捏得有點痛,舌頭蠻橫的闖進來在我的口中翻攪著,近乎粗暴的糾纏著我的小舌。
太久……太久沒有這樣……
不止是因為痛,還有隨之而來的不安讓我哆嗦了起來,近乎垂死的掙扎,終於成功的一把推開了他。
“不要!”
他猝不及防的後退了兩步,腳跟一下子踢翻了旁邊的火盆,頓時炭火散落了一地,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整間屋子裡,之前燒成的灰燼也飄散開來,瀰漫在兩個人的眼前。
因為太過用力,我自己也後退了兩步,撞在了窗框上,微微的喘息著。
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我緊張的看著他,只怕下一刻他就要一巴掌揮過來,可站了好一會兒,他卻沒有,甚至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是偏過頭看著地上的炭火,有一些已經燒到了他的衣角,發出難聞的焦臭味。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我。
“是朕不好。”
“……”
“朕說了,只是抱抱你,可是朕忘了,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
“……”
“朕,不怪你。”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用緊張的目光看著他。
他沒有發怒,也許是好的,可這個時候卻只讓我更加的驚慌不定,因為我不知道他不發怒的背後,是因為有了離兒的線索讓他高興,還是有可以讓他壓抑怒火的原因。
他還是微微的勾著唇角,慢慢的走上來,腳步絲毫沒有避讓地上的炭火,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越發讓我不安,一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在過幾天,就要在太廟舉行太后的國喪。你,也隨朕一道去。”
“……”
太后的,國喪。
我當然沒有忘記,甚至一天一天算著時間,天朝上架齋戒茹素已經半年多了,其實太后從當初他回朝時就已經在皇陵下葬,這一回是國禮,自然聲勢浩大,與別不同。
在我眼中的意義,也不同。
不過——
太后的國喪,我當然是會去的,甚至不用他提醒誰都知道,太后生前與我那樣親睦,臨死前也是我陪在她的身邊,為什麼裴元灝要在這個時候,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