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這一刻都彷彿化成了炙熱的火焰,在我和他的周圍熊熊燃燒著。
我的思緒,有了一瞬間的放空。
可是,不等腦海中的任何思緒成型,身上的這個人已經散發出瞭如火焰一般的炙熱,幾乎將我吞噬。我難耐的發出掙扎的呻/吟,想要推開他,手上才剛一用力,就感覺肩上一涼。
原本在和他的廝磨中,我已經衣松帶緩,此刻他的手只輕輕往下一抹,便將我一邊的衣衫拉下,露出小巧渾/圓的肩峰。肌膚裸/露在外,立刻被冰冷的空氣刺激得微微顫抖起來。
我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就聽到他一聲輕笑。
然後,他終於恩賜一般的放開了我的唇,撐起身子看著我。
終於得到了一絲放鬆,我幾乎是劫後餘生一般大口的喘息著,眼角都被憋得發紅,有淚盈出,模糊的眼睛看到他俯身望著我,低沉的嗓子帶著一種異樣的黯啞:“冷嗎?”
“……”
我說不出話來,只微微瑟縮的看著他。
周圍那一片豔紅的顏色,如同火焰一般迷了我的眼。
恍惚間,他的唇角又挑起了一抹近乎陌生的,魅然的笑意,他伸出手來抬起了我的下巴,修長纖細的頸項微微的曲起,他俯下身來,輕輕咬了一口我的下巴,然後滾燙的唇隨著下頜、頸項那頎長的曲線一路輕吻,又在我的鎖骨處流連了一番,再慢慢的輕吻著,一點,一點,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吻上了我的肩膀。
空氣中的冰冷,加上他吐息間的滾燙,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分不清這一刻到底是冷還是熱,是痛苦,還是歡愉。
他細細的吻著我的肩峰,一點一點,將原本微涼的肌膚也熨帖得溫熱了起來,然後又一次撐起身子,與我額頭相抵,鼻尖摩擦著鼻尖,彼此的唇雖然沒有相觸,卻幾乎只隔著呼吸的距離。
他柔聲道:“還冷嗎?”
“……”
我沒有回答他,只睜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的唇帶著溫柔的笑意,一次又一次的吻在我雪白的肌膚上,落下點點炙熱和粉紅的痕跡。衣衫在他的揉搓下慢慢的褪去,越來越多的肌膚裸/露出來,他不厭其煩的一寸一寸吻過,直至最後,不著寸/縷的身子徹底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這一刻,我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那麼的溫柔,但這一刻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民間傳說中的邪神,這個豔紅的房間,這張緋紅的床,就是他的祭臺,雪白無一絲瑕疵的身體被周圍火焰般的鮮紅襯托下,顯得那麼的纖細無辜,就彷彿是祭臺上的活人犧牲。
他,在一點一點,溫柔而肆意的享受著他的祭品。
我無助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剛一閉眼,就聽到那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看著我。”
溫柔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我只能又睜開了眼睛,看到他慢慢的撐起身來,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一具和我完全不同,帶著男性力量的精壯的身體出現在眼前。
除了在河谷中,與“毫無知覺”的輕寒朝夕相對,我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身體,即使當初和裴元灝共享床/笫之事,更多的時候我也不敢看他,但這一刻,裴元修卻好像是一定要讓我看著,要讓我知道身上這個人到底是誰一般,帶著無比的強悍和固執,在我又一次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俯下身來,緊緊貼上了我的身體——
“看著我!”
我被那具身體帶來的炙熱溫度燙得哆嗦了一下,睜開眼睛,無辜而無助的望著他。
他緊緊的擁著我,好像要將我的身子嵌進他的身體一般,還在不停索取的唇輕吻著我的唇瓣,在細密的吮/吻中漏出了幾絲甜膩的聲音:“叫我的名字……青嬰,叫我。”
我的唇瓣輕顫著,可喉嚨卻有些失控,只發出黯啞的呼吸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叫我!”
他的聲音越發沉重了一些,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彷彿要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下去。
眼淚,盈滿了眼眶,將近在咫尺的人影模糊了。
我睜大了空洞的眼睛,卻不知自己在那一片模糊中看到了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哆嗦著,叫出了他的名字。
“元修……”
淚,從眼角滑落,落入鋪陳在紅枕上的烏黑的長髮間,倏地一聲,便消失了蹤影。
他的嘴角彎了起來,低頭下來用唇吻幹了我的淚,一隻手牽起他的喜服慢慢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