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厲害,系衣帶的時候,手指都顫抖著沒力氣,一抬頭,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看著我。
我更急了,哆嗦著想要快點穿好衣服,而他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坐在床沿看著我穿,那種感覺,比在他面前脫下衣服更糟。
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穿好了,我的臉色已經紅得好想要滴出血,就聽見他說:“給朕穿衣。”
幸好,是穿衣。
我暗暗的鬆了口氣,急忙拿出他的衣服給他穿上。
等終於穿好了衣服,正在給他系盤扣的時候,大門開了,玉公公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一見這情景,急忙招唿身後端著熱水和毛巾的宮人走進來,跪下道:“萬歲。”
“玉全,過來服侍朕梳洗。”
“是。”
玉公公急忙走過去,等裴元灝梳洗完畢,便要出去上早朝了,玉公公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道:“萬歲,昨夜是否要入冊?”
我的心頓時跳了起來,抬頭看著他,裴元灝回頭也看了我一眼,目光卻是漠然的:“入什麼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玉公公愣了一下,微微蹙眉的回頭看著我,而我看了他一眼,勉強做出了一個笑容,朝著他一福,便轉身走了。
離開了御書房,我這才算鬆了口氣,可剛剛拐過一個迴廊,就看見柳凝煙站在前面,正怒氣衝衝的看著我,一見我走過來,便衝到我面前:“嶽青嬰,你出爾反爾!”
“……”
“昨晚,明明應該是我你居然”
她已經氣得語無倫次,而一想起昨夜發生的那些事,我的心裡也跟刀絞一樣,尤其全身還帶著那個男人的烙印,陣陣痠疼從下身傳來,我索性冷冷的看著她道:“昨晚是皇上要你去傳話,也是皇上要我跟著,你若有膽子,便去違抗聖意吧。”
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口吻跟她說話,凝煙也愣了一下,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幫我,對不對。”
“……”我越發不想說話。
柳凝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意,這時,她慢慢的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東西,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不耐煩的一抬頭,頓時睜大了眼睛。
在她的手裡,是一塊名牌!
這種名牌我也並不陌生,每一個宮女入宮之前都會領到,是驗明正身准許入宮的標誌,所有的宮女也有,而當我一看到名牌上的那個名字,頓時臉色煞白起來:“你怎麼會怎麼會有”
柳凝煙冷笑道:“別忘了,當初咱們是一路進的宮,她的東西,我也收了不少呢。”
我的手慢慢的捏成了拳頭。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皇上寵幸,我要成為妃子!”她湊到我的面前,看著我說道:“如果一個月之內你還不能幫我做到,我就把這個名牌,還有當初的事,都告訴給詳刑司!”
我死死的盯著那個名牌,上面的名字,像是烈焰一樣,灼傷了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我保證,一個月之內一定讓皇上重新寵愛你!”
凝煙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說道:“別忘了,我的耐性可不多!”
說完,她得意洋洋的收起名牌,轉身便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長廊裡,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她手中捏著的那塊名牌,還有名牌上的三個字那種被操縱,被控制,連靈魂都不得解脫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我死死的咬著呀,直到口中騰起了血腥的味道。
一片陰雲,在最清朗的天氣裡,飄過了我的臉上。
這一夜我在御書房服侍的事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一來裴元灝漠然的態度,二來沒有入冊,這種事就連那些小太監也沒有心思傳,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唯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申柔,當我去內侍省替她傳話摘了綠頭牌之後回到重華殿,她看著我,笑著說了一句“辛苦了”。
看著她柔媚的笑臉,我一時倒有些回不過神。
不過,她似乎也並沒有對這一夜的事多問,幾天之後,她的身上慢慢乾淨了,綠頭牌又掛了上去,但也許是因為之前來的次數太多,接下來的日子裴元灝來重華殿的時間並不多,但對許才人他還是非常上心。
想來,這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或許,就是將來的儲君。
對這個孩子上心的,當然不止他一個,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許才人的膳食又出了兩次事,但所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