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別人。”
“……”
“這,就是對不起你。”
“……”
“對不起。”我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著這三字,每一個字說出來,都能看到他的眼中破碎的光,也能感覺到我的痛:“我沒能改變我自己。”
已經決定了要走,也就沒有必要再猶豫,再停留。裴元修似乎也能明白,並沒有再做任何阻攔,只是吩咐了一聲下去,便自有人為我打理一切。
說是打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畢竟我當初是孑然一身而來,又是為客;倒是離兒,從小到大在這裡,自然有許多她的東西,兩個侍女整整給她收拾出了五個大包袱,還有許多我只能暫時不帶了,放到了馬車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抱著離兒出了內院。
天氣很好,江南春日的雨後,往往都是更晴朗的天氣,春風拂柳,鶯歌燕舞,一掃人心底的陰霾和戾氣。一路上,周圍那些侍從都滿臉不捨的望著我們,其實更多的自然是望著離兒,畢竟她一直跟著裴元修,這裡的很多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多少有些情分。
而撫養她長大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過了那道長廊,便到了大門,一抬頭,就看見裴元修站在門口。
他還是一襲白衣,但也許因為衣衫太過單薄,讓他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憔悴消瘦,身上那種溫潤的沉靜變成了沉寂,當他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的時候,臉色蒼白,眼角也微微發紅,彷彿也是一夜無眠。
但,他的表情仍然是溫和的,還帶著一點淡淡的微笑。
他的身後不遠,仍然是韓氏姐妹,離兒隨我離開也是一件大事,她們兩姐妹作為此處的半個主人,前來相送,也是他們的周到。
我走過去,輕輕的朝他們點點頭,韓若詩一臉不捨的望著我們,而旁邊的韓子桐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轉過臉去,一幅“懶得多說”的表情,連看也不再看我一眼。
她對我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倒也沒指望能轉變過來。
我一走近,裴元修就微笑著道:“離兒怎麼了?”
我低頭看了看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