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皇上。”
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申恭矣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透著一股陰狠之意看著他,我的心也咚咚的跳著,只見他平靜的走過來,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耀武樓,若有所思,而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了一聲慘唿,周圍的人都是一震。
不用說也知道,是兵部侍郎被斬了。
劉輕寒一下子抬起頭道:“微臣記得,第三場比武開始時,皇上曾經說過,誰摘得耀武樓上的紅花,誰就是今日的武狀元。”
“不錯,朕是說過。”
“臣觀耀武樓上的紅花已然被摘,其實,勝負已定。”
“……”
“皇上金口玉言,誰摘下了紅花,誰就是今天的武狀元!”
說到這裡,眾人才好像恍然大悟過來,皇帝之前的確是這樣說過,只是因為刺客出現攪亂了局面,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那朵紅花的意義了,沒想到,他還記著,只是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裴元灝,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我也看不清裡面透出的,到底是喜還是怒的光,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朝周圍的人看了看:“眾位愛卿看呢?”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要小心的,既不能得罪了申恭矣,也不敢忤逆了皇帝的意思,既然有人做了出頭鳥是最安全的,便紛紛附和道:“劉大人所言有理。”
“這樣才是公平的嘛……”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別的人也許沒看到,但剛剛我就在耀武樓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當那個刺客射出鐵釘要襲擊裴元灝的時候,是申嘯昆摘下紅花打在了刺客的肩上,才讓那根鐵釘偏了方向,讓裴元灝有機會逃生!
也就是說
裴元灝看著他們,也淡淡的一笑:“到底是劉卿,處事公道。”
糟了,劉輕寒是一直在樓下,根本沒有看到樓上的情景,如果要按照他的說法,那武狀元就應該是
這時,裴元灝已經上前一步:“申嘯昆。”
申嘯昆的臉上立刻透出了喜色,急忙一撩前襟跪了下來:“皇上。”
“剛剛拿下耀武樓紅花的人,是你吧。”
“回皇上的話,正是草民。”
周圍的人一聽,都變了臉色,自然有不少暗暗竊喜的,劉輕寒一聽到他這話,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旁邊的刑部侍郎討好的看了申恭矣一眼,立刻上前笑著拍了拍輕寒的肩膀:“劉大人不愧是劉大人,處事公允,讓我等不得不服啊。”
裴元灝已經走到了申嘯昆的面前,說道:“若朕沒記錯,剛剛你不僅是拿下了紅花,而且還是用那朵紅花打倒了刺客,救下朕。”
“是皇上洪福齊天,草民不敢居功。”
他說得恭敬,但到底年輕,跪下的時候臉上也已經迫不及待的流露出了孩子一般的得一意之色,還轉頭看了孫靖飛一眼。申恭矣見此情景,略一沉思,便上前恭敬的道:“皇上,老臣蒙皇上重用,貴妃娘娘又深得皇上寵愛,剛剛誕下皇子,更應該為皇上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皇上切不要謬讚了他。”
他這話說得是恭恭敬敬,滴水不漏,但我聽了,只在心裡冷笑。
裴元灝也笑了笑,看著申恭矣道:“太傅大人何出此言,申嘯昆如此好武藝,又護駕有功,朕自然是要重賞的。”
說完,他走到申嘯昆的面前:“申嘯昆,朕也早就聽說你武藝高強,且熟讀兵法,年紀雖輕,行事卻有大將之風,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也罷,既然剛剛朕已經斬了兵部侍郎,現在朕就敕封你為兵部侍郎,即日上任!”
兵部侍郎?!
周圍的人一聽,全都大吃一驚,連我按耐不住,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這可是從三品的官員,申嘯昆只是剛剛入朝的武狀元而已,裴元灝居然就對他委以這樣的重任!而且,兵部尚書過去是南宮離珠的父親南宮錦宏擔任,自從她跟著裴元修離宮之後,雖然皇帝沒有為難,但南宮錦宏也很自覺的一直稱病,即使現在她回來成了皇帝的寵妃,為了免人口舌,南宮錦宏也一直沒有回兵部復職。所以,這麼多年來,兵部侍郎也就一直代任著尚書之職!
這,比起我和常晴事先猜想的禁衛軍統領,高出了何止數倍!
不僅是申嘯昆,這一刻連老成持重的申恭矣都喜出望外,急忙跪了下來:“皇上!謝皇上隆恩!”
裴元灝淡淡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申嘯昆的肩膀:“愛卿可要好好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