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笑了起來,也懶得去辨真假,只吩咐下去,那老闆便立刻去準備了二十斤茶葉,我們讓人裝了行李。等大家都用過早飯,一出客棧,車隊已經到門口來接了。
上了車沒晃多久,就到了碼頭。
清晨的江面上還氤氳著濃濃的水霧,早出的捕魚船已經回來了,能聽到漁夫們大聲說笑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水的腥氣和魚的腥氣,交織在一起,還有碼頭上船工悠長而有力的號子聲,倒讓人感到一種家常的,近乎世俗的溫暖。
而另一邊,幾艘巨大的船像山巒一樣,矗立在我們眼前。
yd_sj;我們和劉輕寒他們,都只有一艘船,等著蕭玉聲他們的不止一艘,顯然這些船的目的地不止內陸沿江而下這麼簡單的。
一到了碼頭,一直沉默不發聲的藥老立刻不見了蹤影,我知道,他一定是讓人去打聽顏輕涵的船走的情況,更要清楚地知道,他們的船上沒有薛慕華。
這一路上我們都很少跟他交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其實到了現在,顏家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傳過來,大家心裡都能猜測得到,薛慕華一定是被韋正邦抓住了,只怕早就跟著他們的船走了很長的路了。
我嘆了口氣,更緊的握著身邊離兒的小手。
低頭看時,她的目光卻是愣愣的,看著前方那個有些消瘦的身影。
劉輕寒站在碼頭邊上,正靜靜的望著下面。
晨光下,他的背挺得很直,青色的衣襬被江風吹著,在腳邊微微的拂動著,彷彿他的人也在微微的顫抖似得。我下意識的走近了幾步,才看到下面是許多靠岸的漁船,那些已經掛在船頭晾曬的漁網映著陽光,反射出無數的銀色光點,好像星星一樣忽閃著。
在漁村住了那麼久了,我當然早就知道,那些是還沒有抖落的魚鱗。
無數被捕獲的魚兒在竹筐裡翻騰著,撲打著,掙落的魚鱗飄揚在空中,映著陽光閃出無數的光點,鮮活的樣子幾乎又要躍回到江中,去繼續自由的生活。
看到這一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