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孩子終究不該——不該降生在這個世上。”
裴元灝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我不知道此刻他想到了什麼,畢竟,妙言的出生在離他千里之外的地方,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說起她的降生,反而更讓他心如刀絞。
南宮離珠也感覺到我的話裡味道不對,急忙說道:“皇上,臣妾並沒有這個意思!”
裴元灝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見這個情景的常晴已經立刻起身走到我身邊,她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邊柔聲說道:“輕盈,你可不要這麼說,貴妃她不過是心疼皇上親自撫養公主,有些勞累罷了,她只是心疼皇上啊。本宮知道,當初你生下小公主很是艱難,公主從小到大又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到宮中,那是皇天庇佑,是整個皇家的幸事啊。”
“皇后娘娘……”
“她可是皇上的心頭肉,怎麼會是累贅呢?”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輕盈明白,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輕盈,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啊。你是公主的親孃,若你都認為公主是累贅了,那小公主將來可該怎麼辦?”
“民女倒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親生骨肉視作累贅,只是現在這樣,公主不是皇上的累贅,又是什麼呢?”
我們這麼一搭一唱,南宮離珠雖然還跪在前面,卻已經被晾到一邊,再想要說什麼,已經完全插不進來了。
越過常晴的胳膊,我能看到她臉色蒼白,有些發懵的跪在那裡,一直看著妙言,這個時候,也看向了我,而我對著她,毫不避忌的勾了一下唇角。
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尖利了起來。
雖然交手了那麼多次,但我知道,她並不是太瞭解我,其實有的時候,我也不是太瞭解自己。
只是,我瞭解自己會做什麼。
示弱,扮可憐,甚至用一兩滴眼淚翻轉整個局面,不一定只有她南宮離珠會做,也不一定只有一個男人愛的女人才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