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已經動了怒,而且不會讓步。
但我在心裡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從我進宮,沒有在景仁宮和任何地方見到顧平,我就猜測他是被處理了,當然這個“處理”有兩個可能,一是被抓,一是被殺,我當然希望是前者,但以裴元灝暴戾的‘性’情,卻很有可能是後者,剛剛提出的那第三個條件,是我在試探。
有些意外,卻在情理之的,他沒有殺掉刺殺長公主的兇手,至於原因,大概也就如他自己所說——“之所以沒有,那就是因為他是受人指使”,他留著他,是有用的。
其實我也知道,要讓皇帝釋放一個普通的犯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這個人是觸了他逆鱗的顧平,還能活著,就是恩賜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不管怎麼樣,顧平還活著,只要還有一條命在,就有無數的可能。
我緩過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換一個條件。”
他冷冷的看著我:“你說。”
我的目光落向了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妙言,一見我看著妙言,他眼的似也慢慢的化開,我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今後妙言在這宮裡,不管怎麼哭鬧,還請不要帶到南宮婕妤身邊去。”
他的臉‘色’驀地一黯。
“輕盈……”
我看他像是要解釋的樣子,平靜而溫和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妙言當然是不懂事,我知道,但有的事情,不用等到她懂事的。”
“……”
“還請皇帝陛下能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請求。”
“……”
他的眉心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山丘,沉默的看了我好一會兒,終於點了一下頭:“好,朕答應你。”
“希望皇帝陛下說到做到,”我看著他的眼睛,一步不讓的說道:“我聽說婕妤娘娘近來好事將近,這當然是一件‘喜事’,但還希望皇帝陛下在這之外,能撥冗把妙言的事處理妥當。我會感‘激’皇帝陛下的。”
“……”
他沒有說話,我卻彷彿聽到了他狠狠的咬牙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裴元灝開口,聲音冰冷而剛硬的道:“好,朕答應你。”
“多謝皇帝陛下。”
說完這句話,我們兩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