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
“……”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她。
幫他?
我和她,現在多少都算是自身難保的,可她還想著要幫他?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南宮離珠更急切的看著我:“你能想什麼辦法嗎?”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果我還在西川——輕寒給我留下的人馬,還有一些計策,是可以一試的,但現在在金陵,我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她看著我:“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我搖了搖頭。
且不說我們兩個‘女’人能在金陵鬧出多大的事來,單說這個訊息真的要傳出去,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也根本傳不到京城去,更沒有辦法到那麼多地方去提醒各地的軍政官吏加以提防。
這個難題,幾乎無解。
在宮裡這麼多年了,南宮離珠多少知道,我跟裴元灝之間更多的聯絡不是如他們一樣的兒‘女’情長,反倒是一起處理一些問題,但現在我對這個問題也束手無策,她就更沒有辦法了,呆坐在哪裡,嘴裡無意識的唸叨著什麼。
我看著她這樣,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意識到我來這裡的時間已經不斷了,如果再呆下去,韓若詩他們知道,只怕就要過來了。
於是我將她的手從胳膊上拿下去,說道:“我要走了。”
她望著我,一時也似乎不知道說什麼。
我站起身來,想了想,又駐足回頭看著她,說道:“南宮離珠,這件事我雖然跟你說了,但不是要你去胡思‘亂’想,更不是要你去輕舉妄動。我需要你的掩護,如果我和你的關係被人知道,我們不僅什麼都做不了,可能連眼下這一點自由都會喪失。到時候,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明白嗎?”
“……”
“回答我,明白嗎?”
我有些聲‘色’俱厲,而她,竟也對著我,乖乖的點頭:“我知道了。”
我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外走。
剛剛走到屋子中央那道珠簾邊,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珠子,我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她,輕輕的使了個眼‘色’。
她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妝檯前,拿起上面的一個首飾盒,朝我扔了過來……
我一隻手捂著額頭,被那兩個少‘女’護著回到內院,一路上,雖然儘量避開人,但還是被一些人看見了。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快傳到韓家姐妹的耳朵裡去。
想來,這大概就是韓若詩一早到內院‘門’口,留下那句話想要得到的目的,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只怕能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開解不少,甚至能開心一段時間呢。
等我坐到‘床’頭,剛想要躺下休息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一陣說話的聲音。
是裴元修,似乎在質問那兩個少‘女’。
他們說了幾句話,我也沒聽清楚到底是什麼,然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走到‘門’口,‘門’被推開了。
他很快走進來,走到了‘床’邊。
額頭上已經上了‘藥’,但我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捂著,他一看見我這樣,立刻坐到‘床’邊,不由分手的抓住我的手腕一拉。
“不要——!”
話音剛落,手就被他拉開了,額頭上的傷也被他看在眼裡。
是被砸出來的,沒有破皮,只是擦過了額角一處,有些紅腫,上了‘藥’之後也沒什麼感覺了。
但他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說道:“她‘弄’的?”
我低著頭,沒說話。
他咬了咬牙,眉心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半晌,沉聲道:“你不該過去。”
“……”
“你們兩本來就不和,現在她又是那個情況,你為什麼還要過去‘激’怒她?”
“……”
“傷的還不是你自己?”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關切和氣憤,又立刻將目光移開,道:“反正,我也沒讓她好過。”
他說道:“可你還是受傷了。”
“我受過的傷,還少嗎?”
這句話一出口,就感覺到他的呼吸停滯了一下。
抬頭看時,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
“……”
這句話……他說得太過低沉,甚至不像是從嘴裡說出來的,而悶悶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