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儀恨恨的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眼看著兩邊的人就要動手,這個時候,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慢悠悠的在中間響起
“你在北路,以誰為將”
這個聲音一出,大家又像是接到了什麼無聲的指令一般,都停了下來,我回頭一看,就看見顏輕塵捻著那隻小小的印信,抬起眼來看著裴元修:“北路,是誰在打”
裴元修只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神情慢慢的沉了下來。
顯然,顏輕塵這句話,就已經將話題直接從可能的“合作”引向了“敵對”了,顏輕塵說到這裡,神情已經變得非常的淡然,甚至有幾分悠哉悠哉,道:“林勝他手下能打的不多,而且還不合;又或者,是公孫家的那幾個大將”
裴元修也笑了一下:“你倒是弄得一清二楚。”
顏輕塵道:“彼此彼此。”
這一回,裴元修沒有再說話,只是笑容凝結在唇角,而他的眼中閃爍著一點精光。
顏輕塵在他的注視下,淡淡的說道:“其實你把西川都弄得那麼清楚了,為什麼沒有弄清楚,在你手下的那些人裡,有幾個是能打贏你五弟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伸手擺了擺,笑道:“我忘了,那不是你的五弟。”
“”
“可是,你既然親身參與過年保玉則的大戰,那你就不應該忘記,”他看著裴元修,慢慢的說道:“他領著那麼少的兵力,一樣可以在年保玉則大敗東察合部的騎兵,更何況,是你在北路的那些兵馬了。”
裴元修的臉色又一次微微的一沉。
顏罡一聽這話,也愣住了,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裴元修:“你已經動手了”
“”
裴元修皺著眉頭,剛想要說什麼,而顏輕塵已經淡淡的說道:“你一定想要說,你沒有給北路發出任何指令,也沒有接到北路的任何訊息,對嗎”
“”他沉聲道:“難道,你給了北路什麼指令”
“我也沒有,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裴元豐公子可比我,更懂軍事。”
“”
“你不妨再看看,”他抬起一隻手:“你還能有什麼訊息傳得出去,又有什麼訊息,能傳得進來。”
裴元修沒有回頭,只是在臉色微微一沉之後,他笑了。
然後說道:“原來如此。”
顏輕塵封鎖了甘棠村所有的路,不管想要從這裡傳遞訊息出去,還是外面想要有什麼訊息傳遞進來,都會在他的手上就直接被截斷,更何況,還有馬老爺子的人在,除了之前趙淑媛被接進來之外,應該就沒有別的人能再進入甘棠村了。
裴元修笑道:“看來,我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不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顏輕塵垂下眼,淡淡的說道:“是這件事本來就很簡單。”
說完,他也不再看他,而是轉過頭去,對著顏儀輕輕的說道:“多謝姑婆為了這件事為我出面。”
顏儀只淡淡的搖了一下頭。
然後,他們兩的目光都看向了顏罡。
剛剛的一番話,一些事情,甚至事態已經揭示得很清楚了,顏罡和顏自聰他們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顏輕塵淡淡的說道:“五叔公,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其實是真的很有道理的。不知道現在的時務,五叔公是否能弄明白”
顏罡沒有說話,我只是聽到他狠狠的咬著牙的聲音。
顏自聰抓著他的手臂,輕輕道:“爺爺”
顏輕塵還在用指尖輕輕的撥弄著那隻印信,慢慢的說道:“五叔公難道還是不肯放棄嗎”
“”
“難道,你們還有什麼憑據”
“”顏罡喘著粗氣,突然說道:“你的憑據,又是何處”
他說憑據不是說“何物”,而是說“何處”
這話讓我和顏輕塵心裡都動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眼來看向裴元修,又看了顏罡一眼,頓時,眼中精光乍現。
他說道:“你們”
裴元修淡淡的說道:“顏家家主的確想得很周到,不過有一件事你大概忽略了你封鎖了甘棠村所有的路徑,我們也會這麼做。有些訊息,我們可能得不到,你們自己也很難得到了。”
“”
“現在,成都的訊息,你們也是完全不知道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從空中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
這個聲音原本很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