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劇痛,被一刀一刀,凌遲。
到最後,我有些承受不住的,只能狠狠的抓著桌沿,將指甲都扎進了桌面,讓自己繼續呼吸下去。
我不能倒下!
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也有太多的疑惑想要揭開,就算我曾經為了我的女兒才活下來,但現在,卻不能為了她而什麼都不做。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撐起身子,將那份信從袖子裡掏出來,慢慢的展開。
裡面的紙箋上,寫這幾行字,我恍惚已經看出了是顏輕塵的手筆,可是每當我要費力的看清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的時候,卻怎麼都看不清。
眼淚,沒有流下來,卻不肯退去。
透過淚水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的,模糊的,我被這樣的感覺壓抑得恨不得能放聲大吼,怒罵,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釋放出來。
但是我沒有。
如果說人的一生中有一些是從前世裡帶來的,那麼也許——這就是,我不會嬉笑怒罵,做不到瀟灑不羈,我的血液裡沒有讓我沸騰的溫度,更沒有讓我可以不顧一切的衝動。
我必須要冷靜,在任何人都不能冷靜的情況下,更要冷靜。
只是,我卻避免不了痛。
就在我痛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時候,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我慢慢的抬起頭,就看到窗外,那條小路上,一個小小的,瘦瘦的身影慢慢的走進來,慢慢的走到院子的中央,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窗內的我。
燭光閃爍著,照亮了我蒼白的臉,卻照不亮她的樣子,我只能看到晦暗的光線下,她的那雙大眼睛,格外明亮,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流動著,幾乎就要決堤而出,卻又被她自己死死的控制住。
就這麼看著我。
我沒有理她,只是展開手裡的信箋,低頭去看。
終於,能看清那些字了。
院子中那個小小的身影還站著不懂,呆呆的看著我。
終於能看了,可那些字——我一個都看不進去,那些明明熟悉的,簡單的字,我面對這那張讓我有些麻木的信箋,心是亂的,呼吸也是亂的,就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