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前面的車伕便立刻甩動馬鞭,馬車開始往前飛奔,而蕭玉聲他們也都策馬跟在兩側。
這一次是為了救他的命,也就顧不上舒服了,三匹馬在前面拉著馬車飛馳,雖然是官道,也顛簸得很厲害,我用力的將他抱在懷裡免得他撞到車板上,不一會兒就聽見後面傳來了馬蹄聲,查比興跟了上來。
我撩開簾子,他正好走到窗邊彎下腰來,說道:“大小姐,我跟他們講清楚了。”
“那他們——”
“他們也跟上來了。”
“哦?”
我往後看了一眼,果然在滾滾煙塵後面看到了大批人馬,仍舊是和之前一樣與我們隔開了一段距離,但也跟得很緊。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去在意他們,只點了點頭,又對著前面催促道:“再快一點。”
車伕應了一聲,用力的揮動著馬鞭,馬車更快的飛馳起來。
我們是傍晚出發,離開驛站沒一會兒天色就慢慢的黑了下來,蕭玉聲和查比興帶著幾個人策馬走在前面。
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趕路是一件非常辛苦,更是危險的事,因為從潼關起這一段路幾乎都是山路,有一些地方甚至就背靠著懸崖,道路也只有一輛馬車的寬度,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車毀人亡。他們走在前面的人每個人手裡都舉著火把照明,也只能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夜色中,車輪滾滾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傳得很遠,也讓人心驚。
我坐在馬車裡,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從他們緊繃的呼吸裡,也能感覺得到自己在經歷什麼樣的艱險。
我低頭,看著他在晦暗的光線下也顯得格外蒼白的臉色,心裡就像是被一隻手用力捏著一般絞痛,更不知道此刻他到底還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看到細密的汗珠不一會兒就佈滿了他的額頭,我便拿出手帕來輕輕的幫他擦拭乾淨。
“你放心,沒事的,”我低著頭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我們很快就會趕到了,我會幫你要回解藥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昏迷的時候也能聽到我的聲音,感覺到被我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