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皇子的架勢,卻又無法讓人忽視。
她有些訝異,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見過五皇子,今晚是第一次見到。
而他的目光,不壓迫,但是卻不容忽視。
看了眼凌慕揚,祁雲夜突然覺得,這太子之爭,大皇子和二皇子或許還可以預計,這最後的難以預料恐怕是這個五皇子,深藏不露。
聽父親說,五皇子的背後勢力並不弱,而且,只是一直不出風頭,也無建樹,但是薄衾銘卻是難得誇獎他,少年聰穎。
恐怕是蟄伏猛獸,更加兇勇。
上面薄衾銘在講話,說的便是祁雲夜在弋城的一番動作,大肆誇獎,然後話鋒極劇的轉過來。
褒獎過後,便是封賞。
張顯拿著聖旨走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祁王世子祁雲夜上前聽封。”
“祁雲夜,入軍從營,不畏艱辛。而不以父輩之職,攜便而上。更在祁將軍受傷,軍中無首之際,任以大職,以少敵多,以寡擊眾,為天啟解決北夷騷亂,乃至成功讓其撤退。……”
終於,張顯將一長串的內容唸完,清了清嗓子,“朕甚至感懷,惜才若渴,特封祁雲夜為昭武將軍,正二品,同總兵職。”
譁然,全數的驚訝。
正二品,那是什麼樣的概念,那是一個士兵奮鬥一生都不可及其的官職。饒是祁寒傲,封為賀遠將軍,那也是跟隨薄衾銘打天下,而後出生入死在幾次戰役中建立的威望,而賀遠將軍,是正一品的官職。
但是,祁雲夜,只是一次弋城之戰,卻一下子被提升到正二品的官職。
封為昭武將軍不稀奇,但是這官職卻高的嚇人。
皇上再愛惜將才,也不該如此啊!
大臣們想不通,將士們有不滿。
幾個皇子各有心思,一句話也沒說。
祁寒傲卻已有些面色不好,尤其是坐在女眷當中的蕭雲月,臉色嘩的慘白。
對別人來說這是榮譽,但是對祁府,對祁雲夜,這就是枷鎖。牢牢束縛他們祁府的枷鎖,讓他們更加被推上風口浪尖。,進退不得。
尤其,在太子之爭之際,祁王府隱隱支援的是四皇子,這樣一來,更是讓局勢一片複雜化。
祁雲夜跪在大殿之上,心裡一片冰寒。這一道聖旨,簡直是讓她處於火山口,一旦火山噴發,那她就是第一個被燒死的。
然,她不是前世的祁雲夜,不會傻到當著一眾人在拒絕。深知薄衾銘的心思,她不會再做錯第二次。
既然要她承受這些,那麼,暴風雨,在猛烈些吧。
“臣,謝主隆恩,接旨。”
祁雲夜上前接旨,然後抬起頭,看向最上方,與那深沉的男人對上眸。
一個淡定坦然,一個沉默暗芒。
一個隱忍,一個逼迫。
只有她自己才有感覺,薄衾銘那視線那眼中帶著多少壓迫,即便是這樣的距離,她都有所感覺。
後背,一處冰涼。
“呵呵,昭武將軍,祁世子可不要辜負朕的心意啊!”薄衾銘突然的笑起來,打破這一整個宮殿的氣氛。這一句不要辜負,讓所有人都祁王府更加的畏懼。
祁王府的地位,是牢固不破了。
更有人聯想到,祁王所支援的四皇子,看來皇上是有意壯大四皇子的勢力,這太子之位恐怕……
“今兒是盛宴,諸位愛卿不必拘禮,這聽封也過了。皇后可是準備了晚宴節目,今晚各家千金,文人才俊集聚。不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皇上說的是,諸位,隨本宮一同前往御花園,賞花對月,一番美景,如何不快哉。”
李佳宜緊接著薄衾銘開口,將氣氛一再緩和下去,一眾大臣隨之分開兩路,一路跟著薄衾銘去了上書房議事,而剩下的便跟著李佳宜去了御花園。
祁寒傲自然是被薄衾銘叫走,而他和這些個皇子,小姐,文人,隨著李佳宜前去。
一時,祁雲夜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有哪裡不對頭。
御花園,張燈結綵,冬夜雪景,梅花獨傲。這賞的自然是梅中雪景。
而這些,是那些千金小姐和文人的天下,祁雲夜他們只是應景,也不參與。
薄蔚,薄榮幾個皇子和她一同坐於亭中,當中還有些其他人。詭異的,誰也沒有提前離去,反而都看著亭外那些說笑的才子佳人,有皇后帶頭,自然的一場詩詞歌賦不可避免。
薄蔚將目光和收回,再一次看著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