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寒銘回答的意思。
他是在施壓。
要在他面前成婚行禮,那就要三思而行。
寒銘眸子一瞬的暗下來,似乎壓抑著什麼。
當初不是明明說過同意的,為何?
他說過,保證過,如果四皇子和五皇子爭鬥愈演愈烈,他要如何做平衡他的立場。
他說的那麼決絕,絕不會負祁清逸,絕不會對不起祁家。
可是,這婚還沒成,選擇就在眼前。
他感覺到祁清逸,有些顫抖,似乎在等待,也有些害怕。
觸碰到那雙手,一股冰涼襲來。
寒銘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心裡一沉,他在做什麼!
這場面,最難堪的應該是她,是他,讓她難做。如果,他今日做錯了選擇。那麼,今生,怕是永遠失去她了。
那般性子,若是一點不慎,即使嫁給他,也是在兩人心中留下隔閡。
“娶她,一定。主子,既然來了,就參加寒銘的婚禮,直至禮成。”
寒銘說的堅定,然後看了眼司儀,“繼續。”
拉著祁清逸就回到正中央,司儀整個人嚇得半死,大氣都冒不出一個。哪裡還會說話,這禮在薄辰的注視下誰還敢大膽的不要命的湊上前。
這不找死麼!
薄辰看了一圈,不見一人上前,這和他預計的差不多。
“如今,你又如何打算?”
沒人主持,這婚是怎麼成?
所有人默了,當中,誰也沒發覺一個身形在靠近大廳。
“我來。”
撥開人群,祁雲夜站了出來。
“大姐和大姐夫的婚禮,我這個小舅子就來主持好了,五皇子,既然來了,就好好坐著。招待不周,見諒。”
看了眼,祁寒傲,卻見他沒有怒色,只是點頭。
看來,父親也有思量。
“夫妻對拜——”
……
“禮成,送入洞房!”
祁雲夜說完,所有人都跟著呼了口氣。喜娘被扶下去,大廳內,這時才氣氛驟變,格外緊張。
祁寒傲拉了寒烈就出去招呼客人,一時,只剩下寒銘,祁雲夜和薄辰。
“主子。”
寒銘也不說話,等待懲罰。
他的心,早就偏離自己。但是,忠誠,一直都在。
不過,他的妻,不是任何事情可以相比的。
祁清逸,無一例外,成為寒銘的逆鱗。
任誰,也不能觸碰。
薄辰突然一笑,轉向祁雲夜,“沒想到你在場。”
“這是我大姐的婚禮,我如何不在場。倒是五皇子,今兒個剛回來,來的是巧。”
“巧嗎?”
她看著薄辰的笑,那麼慎得慌,好像就是在看戲。他究竟去了哪裡?整個人和之前猶如大變,疏離,帶著面具。
對著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既然禮成了,本皇子也沒什麼事。”
說著,就起身要走。
“昭武將軍,不若,你送我?”
“好。”
祁雲夜看了眼寒銘,按住他。這時候,他不能走。
今日,是他和她大姐的大喜日子。至於薄辰,她來。
兩人是從另外的門離開,誰也沒有驚動。甚至與,前面還是歡聲笑語。
出了寒府,祁雲夜周身的氣都散發出來,冷冷的看著薄辰,這搗亂之事,絕不會是如此簡單。薄辰,定是有算計。
薄辰卻是一邊走一邊笑,“不是你們通知我,該回來了。如今,倒是不歡迎。”
想起凌慕揚之前說的話,“他該回來了。”
沒想到,他倒是回的及時。
“四哥,好久沒見了呢……”
薄辰看了眼祁雲夜,就大步離開。
祁雲夜看著薄辰離去,面無表情。
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開。
五皇子,相對於大皇子,更加有能力與四皇子爭奪。
太子之爭,又開始了。
而且,這次,是五皇子主動出擊。將事情挑明。
看來,這兩月,不止是在西楓,就是這裡,也是一場演變,勢必待發。
只是,祁雲夜看不懂。明明,薄辰知道他和凌慕揚的關係,為何還要如此。
細細想著,一個念頭冒出來,薄辰是在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