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有問。
如今想起來,卻好像是幾輩子的事情,隔的太久了。
這個人,在他們最後死之前還想著救他們出去,可見他對父親的情誼之重。
如此想著,祁雲夜不免多看了眼郭秦峰,平凡的面貌,臉上甚至還有道淡淡的傷疤,一直從鼻尖延展到下巴。
“前面的,愣什麼呢!”
祁雲夜一回頭,才發覺後面的隊伍都停了下來,看著她很不滿。原來是她站著未動,擋道了。
回頭,向前走去,沒有再看身後之人。
她來了這裡,那麼就是一名士兵。即便是從底層做起,她也會走上那最高階。
而總有一天,她會再見到郭秦峰,她有種預感,郭秦峰和她會有不少交鋒。
邊境小城,沒有鹹沅的熱鬧,有的是有空曠和靜寂,尤其是夜幕之下,聽得野外蟲鳴,似乎就在耳畔。
她被分到一個營帳內,裡面八個人擠在一起,而床卻只有四張。軍營規定,一張床兩個人睡。所以,她身邊躺著的是個男的,不止如此,整個帳篷內,甚至整個軍營,全是男人。
她倒是不在乎男女有別,而且,以她的你能力應該不會被發現她是女扮男裝。
只是,祁雲夜眉頭有些皺,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個大漢子,從躺下不到片刻就打起了鼾聲,一聲比一聲大,猶如雷響。
再看營帳內,其他人已經睡下,只有她,坐在床邊,衣衫還是保持著原樣。
根本,沒法睡!
起身,便走出營帳,睡不著啊!
浩城的夜空,乾淨,星空滿布。祁雲夜找了處矮平的石頭,坐下,看著夜色發呆。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景緻,原本就該是一片祥和。但是諷刺可笑的是,這是在邊境,而城門外,隔著一個山頭不到,就是西楓的國土。
他們竟然想要侵佔這座小城。
許是故意的,又或者只是試探,但是,沒有人敢忽視或者掉以輕心。因為西楓的戰鬥力與天不相上下,而西楓國主手段高明,並不比薄衾銘差。雖然他只順襲帝位,但是在位數十載,西楓的國力不斷提升,隱隱有超過天啟之勢。
這一切,便是西楓國主轅木修的功勞。
據說轅木修在當太子之前,曾是西楓國的第一大將軍,不說朝堂,單就是西楓的將士,無一不是信仰他們的太子。而他自出戰以來,從未敗北!
這樣一個帶著嗜血危險的男人,在治理國家幾十年之後,對天啟又怎麼會沒有野心。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一次的小規模侵犯,怕是一個號角,吹起西楓進攻天啟的號角。
薄衾銘怎會不知這些,但是,他還是讓她父親來了。不是為了鎮壓戰事,而是在等待戰事,等到那一觸即發,看她父親如何迎戰!
好狠的心!
祁雲夜心中恨罵,這樣的帝王,手段狠毒,他這條帝王路究竟是踏著多少森森白骨而來。
她始終不明白,為何父親會繼續呆在天啟,而不是選擇離開。
又或者,他們根本無處可逃吧,無論在哪,都會被薄衾銘盯著。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