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的嘆氣,沒法溝通了,這傢伙和她不是同一類人。堆起一臉笑容,“麻煩,讓開!”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祁雲夜相信自己已經快在暴走的邊緣了。再不讓開,她絕對會和他打一架。
凌慕揚二話不說,抓起祁雲夜的手,就是往外走。
“你沒吃晚膳。”
所以呢?
“不管你的事。”
“現在已經戌時,跟我出去,吃飯。”
她有些懵,這傢伙搞了半天堵在這兒是要她去吃飯?呃……
“不吃飯,會餓。”
一說到餓,祁雲夜囧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
“我說的沒錯,你,餓了。”凌慕揚唇角上揚,似乎很得意。然後一路不管祁雲夜如何掙扎,都不曾放手。兩人你拉我扯的一路來到後山,凌慕揚這次鬆開。
她看著四周黑漆漆的,遠處是一片波光粼粼,這好似裴家後山,他帶她來這兒做什麼?
“等著。”凌慕揚說了句,然後,拿起劍走向湖裡。她好奇的跟過去,只見凌慕揚彎起長袍系在腰間,將劍拔出,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湖面,突然飛快的起身,踏雪無痕,水上飛點。再次上岸,就看到他的劍上插著一排魚,魚身歪歪扭扭的直顫。
好好的一把劍,居然插魚去了……
凌慕揚不看祁雲夜,放下長袍,然後走到一邊放下魚,撿了些幹樹枝生起了火。將魚排好,就這麼烤著。
祁雲夜嘴角抽抽,拿劍插魚,拿劍烤魚,估計全天下習武之人,愛劍之士看到了都會吐血。
凌慕揚手中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劍,那是凌雀劍,全身銀色,通體在夜間會散發著幽光,猶如凌雀匍匐在劍上一般。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配件,凌慕揚居然拿來烤魚。
“可以吃了。”凌慕揚將自己的劍遞過去,上面儼然插著三根烤好的魚。
她囧了……
坐在一旁,看著凌慕揚繼續烤魚,她已經吃不下去了。
“夠了。”祁雲夜開口,似乎凌慕揚就沒停過。
凌慕揚抬起頭,看了眼祁雲夜,見他似乎真的飽了,這才放下手中的魚,將烤好的最後幾根插在木棒中,放置一邊。
誰也沒出聲,凌慕揚沒有開口,看著祁雲夜。然後看著這一片夜色,眉間柔暖。
很久,沒有放鬆過。
“走吧。”
吃也吃飽了,夜色也看過了,她沒心思和凌慕揚在這裡吹冷風。現在是冬日,傻子才在這裡站著。
一個起身,將火熄滅,兩人就作勢往回走。
“慢著。”凌慕揚一把抓住祁雲夜,然後臉色沉下來。她也是腳步一頓,然後看向這片平靜的湖面,對面,似乎不太平靜。
他們預想的不差,不一會人,幾個黑衣人衝了出來,漆黑的夜,銀白色閃閃奪眼,黑衣人手持鋒利的長劍,向他們襲來。
她一個回身,繞道後方,便於人展開打鬥。她沒喜歡出門帶劍,如今祁雲夜赤手博劍,黑衣人快狠準,一招招直攻要害,她避過,心中大驚。這些人的身後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訓練有素,是死士。
出現在裴家後山,到底針對裴家,還是針對他們?
她和凌慕揚只是湊巧出現在此,若是針對他們,那他們就是一直潛伏,這心思,嘶——
祁雲夜心中越想越深,手中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沓。沒有劍,她也可以制敵。
而另一邊,凌慕揚卻是眉頭深皺,狠厲的解決一個個死士,但是眼神更加的幽深,知道最後,兩人解決完所有人,他都沒有舒緩開眉宇。
祁雲夜看著凌慕揚的長劍,一滴滴鮮紅還在流淌,而他的衣服上,竟然是點點的紅色。
以凌慕揚的功夫,不可能會讓這些血染上他的衣服,除非,他分心了。
凌慕揚也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不舒服。
他狠,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染上紅卻不是他喜的。這是他的忌諱,今夜,卻因為這些死士的身份而分心了,看著祁雲夜,似乎想要看透些什麼。
“你究竟……”
話半噎著,凌慕揚沒有問下去。他怔怔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問起。
乾脆,轉身朝著湖邊走去。
衣衫開始解開,男人精壯的後背一覽無餘,即便是夜,但對於他們練武之人,視線好的很。祁雲夜看著凌慕揚毫不避諱的脫下衣衫,月色下,小麥色的肌膚暈染出不一樣的光華,在這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