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在這個冬天面臨巨大的挑戰,這突如其來的戰爭。
北夷,覬覦這弋城很久了。攻下弋城,就是連著弋城往後的一大片土地,連城一片,加上這界限不明的三十里,那就是一片的城池的土地。
“師父,你以為我們突然嗎?”
濮陽沛看向公孫止,眼底閃過一絲凌厲,“此時不發動,先機或許就是祁寒傲所得。”
什麼意思!
公孫止的笑一下子凝結,有些錯愕。這怎麼可能!
“祁雲夜,想必你聽說過。”
“嗯?”
“雲夜,不是麼。瑤白派的小弟子,也就是天啟祁王府的世子,祁寒傲的兒子。”濮陽沛提起祁雲夜,整個人的氣質就不一樣,眼神裡閃著精光。
“他早就查探過這三十里的地形,只怕就是為了發起戰爭主攻只用。”
那麼,他就率先做起,打個措手不及。
祁寒傲要佈置,那他就直接讓他省略這步驟,正面迎戰。
弋城軍營,祁寒傲開始一系列的商討,而整個計劃還未開始,就被迫停下,迎戰。不同於主動進攻,他們要做的是摸清對方的路線,從而制定反擊,主動權一開始就失去了。
“將軍,北夷怎麼突然發動了戰爭?”
郭秦峰有些看不明白,祁寒傲盯著山地模擬的地形圖很久,一言不發。
北夷軍隊在外,隨時發動進攻。而這邊,還沒有明確的下達命令,防守。那麼,反擊呢?
一秒,一分,時間在流逝著。
局勢越來越緊張,接下來幾日,一場場規模大小不一的戰役隨之展開。北夷像是吃了猛藥似的,一次比一次進攻的厲害,每一次都是打得恰到好處,在逼近天啟的防禦地時有快速撤退。這樣幾番下來,北夷的軍隊整整的移近了十里,與他們只有十五里的距離。
時間,已經接近十一月中旬。
此時的兩國交界處,草原的地面開始變得硬挺,土地有些凍住了。等到十二月,整個地面就會被徹底的凍住,然後行軍打仗就會十分困難。這對北夷是兵家常事,但是天啟計程車兵,卻無法適應。
嚴峻的形勢,讓所有人頭痛。
祁雲夜一直觀察這近半個月的戰役,每看一次心就沉幾分。這種打法,是在拖耗他們,北夷用的是拖延法。想要一直將他們拖到十二月,甚至是一月,等到他們不適應這樣的嚴冬氣候,再迎頭痛擊,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這明顯是有預謀的戰爭。
她看得出來,父親應該也知道。
那麼,該如何反擊回去?
擔憂,疑惑,但是她卻無法參與。
深夜,一直等到夜深人靜之時,祁雲夜前往了祁寒傲的營帳。
祁寒傲正在想對策,祁雲夜一靠近他就神經一緊,然後盯著營帳外。
“出來。”
祁雲夜從另一處現身,直直的向祁寒傲走過去。
祁寒傲看清是誰,整個人也沒有再緊繃住,反而有些不解,“你怎麼來了?”
“我,父親,我擔心。”
她的確是擔心的,這戰事那麼突然,父親似乎被難住了。
祁寒傲心裡一熱,但是面上仍舊沒有顯露,“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她牽扯進來,這戰役,恐怕不會很順利。
“北夷想要拖延時間,我們卻必須速戰速決。所以……”
“雲夜!”祁寒傲嚴厲阻止,打斷她的話,“回去。”
“父親?”
祁雲夜不明白,卻也站著不肯離開,人的性子一犯上來,就根本說不通。這點,祁雲夜似乎發揮的很充分。
嘆著氣,祁寒傲只好軟下話,“這事,我會和副將參謀商榷,你回去。”
商榷,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大半夜的不睡,若真是有法子,還會如此?她不是三歲小孩,哪裡會看不出來,只是想讓她回去放寬心罷了。
“父親,當初進軍營,我就沒想過安逸,在這裡混著。越是荊棘,越是挑戰,讓我參與。”
眼神裡是無可阻擋的堅韌,就好似認定了,誓不罷休。
“還有一件事,我應該和父親說。”祁雲夜想起之前,“前鋒營的那次勘察,我們發現北夷邊境城在另一處時,見到了一個人。”
頓了頓,祁雲夜繼續,“是北夷的太子。”
這事,原本沒打算說,但是如今細細一想,才覺得透著